时芙纠结了一下,这才拿出一颗来放到裴书掌心。
“只有一颗。”
她说话还带着一点点鼻音,听得裴书心中一软。
他将那颗山核桃缓缓握在掌心。
“嗯,足够了。”
一颗,便已足够。
时芙小幅度点了点头。
时母已经离开了,旁边还有摄像头,她还要继续录制节目。
“段医生和阮甜呢?”
裴书将山核桃收了起来,声音平静,“离开了。”
“他们有他们的计划。”
时芙乖乖点头,“那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去找阮甜吗?”
“不用。”裴书抬眸看向前方,目光幽远,“暂时不需要了。”
时芙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怪,但处于想家念想中的她也没多想。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篮子,轻声道:“我想先回去了。”
“晚上再约会吧。”
“我请你吃烛光晚餐。”
裴书无奈一笑,“我先送你回去。”
时芙没拒绝裴书的好意,答应了下来。
裴书将时芙送回去后便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裴书不在家,时芙倒也乐得自在。
她抱着篮子坐在床上,盯着篮子里的山核桃,陷入沉思。
[小瓜,为什么原身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长得一样?]
小瓜:[宿主,权限不足,无法查询。]
时芙抿了抿唇,只觉得喉咙都在发涩。
[为什么连称呼都是一样的。]
小瓜:[宿主,权限不足,无法查询。]
时芙拿起一颗山核桃,缓缓捏。
[权限什么时候能开放?]
小瓜:[需要累积一亿吃瓜值哦。]
时芙在心中默念:[一亿吃瓜值……]
她现在吃瓜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小瓜,之后无论事情大小,你都告诉我,我通通吃!]
时芙缓缓握紧了拳头,什么吃喝拉撒睡,这种小事情的瓜她也要吃。
能积累一点吃瓜值就积累一点。
她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原身的父母和她的父母一模一样,就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是一样的。
她甚至觉得……觉得那就是自己的父母。
时芙想着想着,眼眶又有红了。
小瓜:[好的,宿主。]
时芙闷闷应了一声,剥着山核桃,慢吞吞地吃着。
……
实惠诊所内,段明寒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阮村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显然不知道来了人。
段明寒走过去,轻敲了一下桌面。
阮村没醒。
小诊所里充斥着一股酒味,难闻熏人。
段明寒掏出一双手套戴上,修长的手指拿起一盒药来,仔细查看了一下。
这药甚至还是过期了一年的,底下标的价格也是普通的两倍还多。
他掏出手机将其拍了下来,又找了一圈,没发现职业药师证。
这个小诊所怕是没有正规手续。
段明寒将照片打包,顺手举报给了工商局。
这样的黑心药店,得让人来管管。
至于其他的,他暂时还没有去做。
做完这一切后,段明寒走了出去。
阮甜在不远处等着,见他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段医生,里面怎么样?”
“还好。”段明寒笑容温和,“老板似乎喝酒睡着了。”
阮甜脸上的笑一僵,不用想也知道那老板是谁。
她那個赌鬼父亲。
肯定是钱又输光了所以才去喝酒,结果把自己灌得烂醉。
阮甜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段医生,你要不来这个小诊所?工作很清闲的。”
“抱歉。”段明寒拒绝了阮甜的好意,“我暂时想无负担的休息一段时间。”
他单手插兜,一手推了推架在鼻梁处的眼镜。
“阮小姐和那家诊所的老板是?”
阮甜哪里会承认那个醉鬼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恶心。
要不是为了稳住她的亲生母亲,她早就将阮村打发走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很快她就能从亲生母亲那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了。
她朝段明寒甜甜一笑,“那是我朋友的父亲。”
“我朋友有些可怜,我想着能帮她一把。”
段明寒点头,没再多问。
阮甜在心底松了口气,幸好段明寒没多问,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是她觉得有些可惜,没能让段明寒去小诊所里工作。
阮甜咬了咬唇,还是决定争取一下。
“段医生,我那个朋友真的很可怜。”
她微微仰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可怜。
“我们帮她一把好不好?”
段明寒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看向阮甜。
“怎么帮?”
阮甜眼睛一亮,暗道有戏。
“如果段医生能进小诊所工作,一定能让小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的。”
段明寒嘴角的笑容不变,却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