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尴尬?”沐寒声英棱的脸略微一沉,忽然从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成为必须接受别人条件的一放,滋味不太好。 傅夜七却学会了不跟他正面争,就是那一脸清绝,淡淡的一句:“就说你应不应?” 男人转了半个身,认真盯着她,斟酌片刻,终归只一句:“不应如何?” 她给自己掖着被角,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说不出的胜券在握,“你知道我的脾气,最近这么多事,精力不足,不知道能不能在奶奶面前演好戏,说不定哪天烦了直接不演了。” 威胁?沐寒声一双鹰眸勾着她妖娆的睡姿。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坦然回神,柔唇未动。 薄唇直抿,微拧眉,盯着她半天没动,其实不是大事,只是他心口堵着。 可她还淡淡的加了一句:“我也说过的,你我之间关系残缺,我有优选的权利,哪天说不定再嫁……” 他忽然抬手阻止她说下去,总算明白,就如那次在御阁园林间的谈话,她想正经的恋爱、择偶,是么? 闭了闭眼,最终是“嗯”了一句,然后看着她翻身就准备睡。 沐寒声又拧眉,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就这么睡了?” 她美眸微启,淡淡的:“困了。” 无奈,他只能起身自己处理伤口,洗澡带了防水贴,这会儿捂得伤口难受。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傅夜七回头看了一眼,他反手擦拭、清理伤口,但毕竟脑后无眼,几次偏了地方。 想起她连筷子都握不住的那几天,他一勺一勺喂她吃饭,叹口气,最终起身到了他身后,无声接过棉球棒。 卧室里很安静,两人都没说话,静得能听见沐寒声略微粗重的呼吸,她却莫名弯了嘴角。 大概是他发觉了什么,侧首向她望来。 傅夜七淡了笑意,匆忙之间找了个话题:“荆粤的事,有人拿不到返款?” 沐寒声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她,知道是那个紫发男嘴里听来的,以免她又想起那晚的痛苦。 见她面无异色,他才开口:“要政府介入的是他们,就得接受公正的处理。”语毕,温和几许:“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没说话,扔了手里的棉棒,在伤口撒药粉,“我命硬,你也见了,让他们发泄发泄也是应该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凭白丢了钱,谁能痛快?” “你倒是大方!”他阴脸扫了她一眼,对那晚依旧心有余悸,“我上了年纪,受不了那惊吓。” 上了年纪?傅夜七嘴角微动,他们也没差几岁,但他好像总觉得自己很老。 良久,沐寒声转身,忽然看着她。 “你在怪我当初一时脑热,多管闲事?”一个荆粤案件,扯了这么久,几次事故。 她眉目情辜,也不回答,只是一句:“那你岂不气我狗咬吕洞宾?” 知道就好!沐寒声心里总算舒坦些,见她发丝微乱,温尔抬手。 却落了空。 她拍了拍手,淡然转身上床了。 第二天沐寒声起床的时候,她却早没了影。 “夜七呢?”下了餐厅,男人刚好系完领带,矜贵沉冷的脸,看似淡然一句。 洛敏本叠着双手候在餐桌边,这才走过去摆了椅位,笑着,“太太一早走了,说是有急事。” “早餐用了?”他多问了一句。 洛敏笑得越发明显,“用过了,还跟老太太下了半盘棋。” 此后沐寒声没再问,面色微冷,低眉敛目优雅的用餐。 古杨从外头进来,在桌边立了会儿,等洛敏下去了,才又走近两步。 “有事就说。”沐寒声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咽下最后的食物,抽了纸巾。 古杨略微低身,“杜总和国防部长已经到地方了。” 沐寒声听完拉开椅子起身,英棱的脸深沉几许,毕竟是国之大事,出了门,他才低低的一句:“蓝修呢?” 古杨过去开了车门,道:“大概是还没到,也许是条约琢磨不定,晚来一分钟就多一分钟考虑。” “都这时候了,郐下无讥。”再争取几分钟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第一岛的情况,世界唯一,要么服,要么降,时间问题而已。如今大陆足够强大,不必再如从前,依仗着边岛守卫来攘一方太平,除非他蓝修有足够好的平起条款。 沐寒声的车子到国会中心,前边几步就是蓝修与青山,先他们一步上了电梯。 会谈室并不大,但严密低奢,蓝修一到,该奉茶的完毕后,就只剩杜峥平、国防部长与蓝修三人。 而沐寒声在隔壁,只是他能看到那边的所有轻快。 褪下大衣,也没坐下,只在窗边长身玉立,凝眉深邃,目在窗外,耳在会谈。 “第一岛与内部毕竟法不统一,所谓侵空,本座担保,仅是误会。”蓝修沉稳的嗓音,够定,也够气度。 他也纳闷,如此低智商的把柄,蓝军竟会犯? 杜峥平看起来总是温温和和,坐那儿却也一股雄才宏略之气,一手微微掸着茶杯,一笑:“咱们坐一起不容易,侵犯一事追究难论,终归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