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挑眉,眼底眸光流转:“萧萧,答应了可不准反悔!否则,咱们今日在医馆试一试,也不错!”
叶萧萧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看着桌上摆着的精致医用器具,她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
贺璟心满意足地开始布菜。
“来,天气凉了,喝点汤,多补补。”
叶萧萧看着碗里透亮的汤,乌鸡,百合,莲子,红枣,当归......
她朝对面坐着的人挤起一个假笑——
乌鸡汤,滋阴养肾,很适合她这个体虚的人!!
好哇!好得很!!
二人吃好饭后,贺璟提及了一件事。
“贺云舟信中还提到了一事,当今太子大病痊愈,圣上特此开恩科,无须再等两年后的秋闱。”
叶萧萧眸子一亮:“阿璟,你的意思是明年就可以参加乡试了?”
贺璟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参加明年的童试,考中秀才后,才有资格参加秋闱。”
叶萧萧怎会忘了,眼前的人文采斐然,才气纵横。
童试她知道,应试者不论年龄大小,都称为童生。
童试包括三个阶段:县试,府试和院试。
合格之后才获得生员资格,也就是俗称的秀才。
“阿璟,不过是区区童试,以你的才情,就算直接去参加殿试,也不在话下。”
贺璟勾起嘴角:“萧萧如此相信我?”
“嗯嗯!”她眼神很坚定,带着毋庸置疑。
贺璟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就当为夫奖励你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叶萧萧突然想起一件被自己遗忘很久的事。
消失已久的系统曾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是重生的吧。
那意思就是说,他此刻对自己的未来也很清楚。
贺璟应该不会再走老路了吧?
他前世可是因为被人当刀使,最后被凌迟处死了。
叶萧萧忽然想抱抱他,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贺璟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向来来者不拒,但此刻心中闪过疑虑:“萧萧?你怎么了?”
“阿璟,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当然!傻瓜,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贺璟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你的能力,以后必定是要出人头地。可官场上尔虞我诈,波云诡谲,阴谋重重,我怕你受欺负。”
“放心。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骑在我头上撒野。”贺璟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幽暗。
此时此刻如此严肃的场面,叶萧萧也不想想歪。
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贺璟方才说的那句话太有歧义了,她不想误解。
什么叫除了你,没人能骑在我头上撒野......
脏了脏了!有时候她为自己的龌龊思想而感到愧疚。
“萧萧,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呵。”
......
次日,贺璟送三个孩子去上课,还准备了一份束修。
林夫子听贺璟说他也要入学时,瞪大了眸子。
贺璟解释道:“林夫子不要误会,晚辈只是需要一个童生的身份去参加考试。平日并不会来学堂。”
“哦。啊?——”
林夫子更加不解。为何不来学堂?看不起他怎的?
贺璟又道:“学生保证,明年秋闱,一定拿个解元给您脸上添光!”
林夫子翘起胡子,狐疑道:“真的?”
他怎么记得,眼前这人是名猎户来着?
这还是他头一回见,有人信誓旦旦说要拿下解元。
“倘若——”
“夫子放心,学生言出必行,您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贺璟说完,就大步离去。
林夫子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因为学堂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夫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来的人正是隔壁里商镇的杜夫子,他走进学堂,皱着眉头,颇为嫌弃地瞅了一眼稀稀拉拉的几个学子。
“林夫子,你就这么几个学子?”
林夫子的学堂中,除了贺无忧三人之外,后来又收了几名学子。
纵使如此,人数也少得可怜,仍旧是屈指可数。
林夫子叮嘱孩子们先自己练字,自己则将杜夫子请了出去。
他脸色不善,语气更是不善。
“说吧,你来我这有何贵干?”
杜夫子神情倨傲:
“我说林夫子,听说你之前不收学子了。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亲眼一见,没想到果真如此。”
“这人老了,就好好歇息。你看看,这收这么几个学生,有什么用?”
“我如今可是足足有二十多名学子,坐在学堂里啊,满满当当的,一看就很有做学问的氛围。”
“其中还不乏资质好的。”
林夫子见来人絮絮叨叨个没完,仿佛噪音在耳边响个不停,他心中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
他阴阳道:“杜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