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萧又一次听到了“仙姑”二字,看来这所谓的仙姑不仅行坑蒙之事,更是已经开始祸害人了。
纸包里所谓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不过就是香灰而已。
罗寡妇一时间自责不已,声调里带着哭腔。
“萧萧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此时的她后悔不已,以为孩子就是小病小痛,喝点符水就能好。
没想到却酿成大错。
她知道隔壁新搬来的邻居会医术,可是又担心付不起诊金。
谁料到,三文钱的符水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
叶萧萧揉了揉小河的肚子,叮嘱道:“你像我这样给他揉肚子,一会儿上趟茅厕就好了。”
罗寡妇见叶萧萧要走,不敢置信道:“这就能好了?”
“你家孩子是因为太久没解大便引起的腹痛。”
罗寡妇:??
“大便堵了,多给他揉一揉,上完茅厕就好了。”
罗寡妇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是这个原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阵青一阵白。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方才小河喝了半碗符水:“那......萧萧大夫,那个符水?”
叶萧萧给了吃了颗定心丸:“放心,那个就是普通的香灰,吃进去也无碍。”
罗寡妇这才放下心来。
......
次日,叶萧萧送几人去学堂时,想要顺便再给吴娘子把把脉。
林夫子听说叶萧萧的来意,神情不自然道:“我家老婆子昨天下午又喊着腰疼,听人说最近镇子上来了个什么很神的人,这不,天还没亮她跟人一块去了。”
叶萧萧听他这样说,心里猜到,很神的人八成又是那个“仙姑”了。
“萧萧,虽说你们家几个孩子在我这念书,但你们已经给足了束修。我们老两口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你总第一时间赶来,比我亲闺女还强。再说,你医馆平日也够忙的,老婆子她不好意思麻烦你。”
叶萧萧点了点头,不再逗留,径自去了医馆。
......
罗寡妇今日特地早起做了一碟子糕点,带着儿子小河,给隔壁送去,感谢叶萧萧昨日的恩情。
此时只有贺母一个人在家,她也听说了昨夜的事,招呼罗寡妇坐下喝茶。
“贺家姐姐,您尝尝我做的糕点。”
贺母瞧着碟子中摆放地整整齐齐的糕点,眼前一亮,糕点底下用新鲜的荷叶托着,里面的荷花酥活灵活现,外头的花瓣粉嫩,花蕊微黄,跟真的荷花一般无二,闻着还有一缕荷香。
她赞不绝口道:“罗妹妹你这手艺也太好了!这荷花酥跟真的一样!”
罗寡妇谦虚道:“嗐,无非是闲着没事,在家里瞎琢磨罢了,孩子爱吃,我就变法地琢磨花样给他做。”
“您还有这么好的绣工呢?”罗寡妇无意间瞥见贺母绣棚的衣裳,艳羡不已。
可惜自己只会缝一些狗爬似的针脚。
贺母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糕点,这荷花酥实在对自己的口味,她忽然有个想法。
萧萧每回从医馆回来,都直说饿,还有那几个孩子从学堂回来也是。
她做些糕点放在家中,她们一回来就可以吃。
贺母开口:“大妹子,要不......我教你刺绣,你教我如何做糕点?”
“行啊!”罗寡妇笑着答道。
四周邻里都嫌弃自己是个寡妇,生怕同自己相惹上克夫的霉运,从来没有人愿意与自己交心。
想和自己学做点心的,贺家姐姐还是头一个。
以往,她送邻里的糕点,都被对方偷偷扔了,此后她再也不送了。
热脸贴冷屁股,何必?!
......
另外一处巷子里,有一家不起眼的宅子,此刻已经挤满了人。
众人围坐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的人。
中间的仙姑,一身奇装异服打扮,她此时口中念念有词,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不停地往碗中蘸着什么东西,洒在众人身上。
“我方才给各位撒的,是受神佛庇佑的神水,可保大家今年顺遂,无病无灾。”
众人一听,连忙虔诚地拜倒在地。
吴娘子和友人虽然是天没亮就从家中出发了,但仍旧是去得晚了些,甚至都没能挤进屋子,只好在外头院子里站着。
再晚一点,估计院子都挤不进来。
瞧着屋内黑压压的人头,她不禁感慨,这些人实在是太疯狂了。
听说还有人晚上不睡觉,大半夜就开始在这里排队的。
实在是疯狂!
来之前,她也是抱着瞧热闹的心来的,她从来不信鬼神,也没指望这仙姑能治腰疼。
只是友人相邀,她只好陪她来一趟。
此时此刻,她敢笃定这就是骗人的勾当,她倒要看看有什么把戏。
屋内传来了说话声。
“仙姑,您方才说保大家今年无病无灾,那......有没有可保佑我们大家伙一生顺遂的?”
仙姑瞪大了双眼,将手中碗重重放在桌上,怒斥道:
“做人切莫太过贪心!你们平日多行善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