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萧虽然能听到心声,平日里,贺璟和贺母对以前的事闭口不提。
贺无忧贺无漾两兄妹年岁小,又出生在东源村,自然也不知道以前的事。
叶萧萧突然想起,前些时日,几个孩子第一天去学堂那次。
贺璟那戛然而止的话,分明是顾及着娘亲的心情。
如今看来,娘似乎已经将往事放下了。
贺璟坐在书案后,似乎猜到眼前人要问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将过去那些阴霾一一道出。
“我娘当年......”
叶萧萧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贺母名叫贺年华,她年轻时,不惜与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嫁给自己看中的男子。
一开始二人确实琴瑟和鸣,情深意浓。
贺年华以为自己就能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一辈子。
无论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是活在别人编织的美梦中。
梦醒之后,才是真正的噩梦开始。
原本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竟然在外头养了外室,还与那外室生了个儿子,与贺璟一般年岁。
贺年华从小锦衣玉食,心气高,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哪里容得下这种事情。
当即与那男子和离,还带走了贺璟。
她为了那样无情无义的伪君子,不惜与家人撕破脸,和离后,更是没脸回去。
于是带着贺璟远离是非之地,一路颠沛流离,在东源村安顿了下来。
贺璟拉过叶萧萧的手,将人抱着,坐在书案前。
原本他会以为这些陈年旧伤疤再次揭开时,他的心必定会鲜血淋漓。
可是他反而比想象中更加轻松,就好像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般。
今日他说的每一字一句,似乎承载着过去的束缚,消失在了黑夜中。
叶萧萧拥着贺璟的头,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胸前:“阿璟,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们一家和和美美,以后还会越来越好。轻舟已过万重山,渣男报应不会晚!我们以后对娘再好一点!”
“哼!渣男!”叶萧萧又发泄似地狠狠地骂了一句。
贺璟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柔软,已然开始想些别的事情。
萧萧真软!
抱着贺璟脑袋的叶萧萧动作一滞:哎呀喂!贺璟!我在给你抱不平,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阿璟,要是你将来也像你那个渣爹一样,我就先除了你的作案工具!”
贺璟凝着眸子,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解。
“何为作案工具?”
叶萧萧松开贺璟,坐直身子扭了扭屁股,又用手指了指。
贺璟发出一声闷哼,眸中像是瞬间燃起炙热的火焰,要将眼前的人吞噬干净。
他将书案上的书推至一侧,有力的臂膀将怀中人放在书案上。
叶萧萧心跳加速,她双手微微往后撑着,盯着贺璟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愫和占有欲,迟疑地问道:
“阿璟,你要做什么?”
“萧萧,我要开始作案了。”
叶萧萧:......
话落,只觉得男人的大掌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扯着自己的衣裳。
“阿璟!你动作轻点儿,这可是娘刚给我做好的新衣裳!”叶萧萧看着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衣裳,心疼地开口道。
“行!那待会儿动作重点儿!”
叶萧萧感受着自己被男人温热的气息包围,昏黄的烛火下,她只能看到二人印在房中墙壁上的影子,汹涌澎湃。
再后来,她丝毫没有精力再去顾及墙上的影子了......
......
良久,叶萧萧才从书案上得以解脱。
她实在是太累了,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让贺璟捡起地上的衣裳给她披上。
贺璟出门打水的空当,她瞧了瞧乱糟糟的书桌,便顺手把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
无意间,她瞥到了他书桌上的一本书册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叶萧萧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好家伙!
贺璟这厮,竟然在圣贤书里面,夹某种图册。
而且还是她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那本。
叶萧萧还纳闷呢,她明明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完之后,就藏在了贺璟的枕头芯里,怎么会找不到?
好哇!
好得很!
贺璟打了水回来,见叶萧萧神色不对劲,前面还摆着一本图册。
看来被发现了。
“阿璟,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你什么意思?”叶萧萧没有抬头,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
贺璟将木盆放在地上,走至书案前,面不改色道:
“读书之人,最是爱书。偏偏秉烛夜读,又怕烛火将书册付之一炬。”
“传闻火神是一妙龄女子,我将这图册置于书中,火神就会退避三舍,让我的书册免于失火。”
“萧萧,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稳如泰山,镇定自若,说这些话时,脸上的神色也是认真无比,正经到仿佛他正在皇帝跟前参加殿试,让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话。
叶萧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