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间,贺无漾说起了一件事,上次来家里闹事的那个很凶的人,她的儿子昨夜上厕所摔断了腿。
叶萧萧低头吃着饭,寻思着,那不就是赵春花的儿子吗?
果然是恶有恶报,断了一条腿便宜他了,应该直接来个半身不遂!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不经意地抬头看向昨夜彻夜未归的人,见他神情自若吃着饭,不疾不徐,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不由得狐疑,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下一秒,就听见贺璟轻描淡写地腹诽:后悔了,应该两条腿都打断。
叶萧萧:!!!
所以,昨夜贺璟未归家,是去隔壁村将人打断了腿,然后顺便去猎了一头野猪回来?
他这是给自己报仇吗?
想着想着,叶萧萧觉得饭前那一只糖葫芦的甜味似乎悄悄地窜到了她的心间。
饭后,贺母想到自己身体在慢慢好转,也可以做点事情补贴家用。
她看向儿子儿媳道:
“我打算绣点东西,让你们拿到镇子上去卖,不能就你们就靠你们俩养这个家。”
叶萧萧出声劝道:“娘,你虽说身子好些了,但是底子还很弱,需要时间将养着,再说,刺绣劳心费眼,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贺母听到叶萧萧的话,心里涌现一股暖流。
其实还有一点她没说,如今家里五口人,却只有两间屋子,攒够了钱要再盖一间屋子,让这对小夫妻住。哪有夫妻俩分房睡的道理?
最近她也看在眼里,自己的儿子......估计开窍了。
叶萧萧听到贺母的心里所想,漆黑的眸子闪过亮光,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这......有点危险啊!
贺母又道:“我知道萧萧你关心我,但是贺璟学业已经耽误太久了,无忧和无漾也早就过了开蒙的年纪。后面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很多。”
叶萧萧突然想起,前世的贺璟正是通过科考才位及人臣的。
可是,这么久以来,都不见他看过书。
“贺璟,你的意思呢?”
她眸若流星,看向对面的男人。
烛火摇曳间,他的神情一派柔和。
“等娘身体好了再说刺绣的事,至于我科考的事,乡试还有两年多,不急于一时。至于无忧他俩的开蒙,我有空就教教他们。”
叶萧萧想到,重考一次对他来说问题肯定不大,毕竟他可是有外挂。
......
次日,叶萧萧还在睡梦中,就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声音。
打开门,就见贺璟正拿着树枝,在院子里写着什么,一笔一划间尽显凌厉之势。
昨日下了雨。地面的泥土尚未干,但要写出笔锋遒劲的字还是不容易的。可见贺璟的功力非同寻常。
一旁的贺无忧,小脸上是一丝不苟的神情,认真看着地上的字,默默地把它们记在心里。
贺璟见叶萧萧出来,将手中的树枝一扔:“自己练习几遍,练好了再去教阿漾。”
说完,就朝厨房走去。
叶萧萧洗漱好,就见贺无忧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写了几个大字。
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无忧好好写,过几日嫂子给你买纸笔和墨汁回来。”
贺无忧一听可以用笔墨,眸子一亮,更加用心地写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叶萧萧去砍了些新鲜的柏树枝回来。
剩下那些没有卖掉的野猪肉,她打算用来作烟熏肉,到时候卖给酒楼,估计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昨日那些肉已经用料细细地腌制好了,就等着准备好材料熏制了。
叶萧萧走到河边,拿起大砍刀,就砍了五六根稍微大一点的柏树的树杈子,又砍了些小一点的树枝。
柏树枝闻起来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用它来熏制腊肉,可以增加不少风味。
带着些许湿意的柏树枝,燃烧起来既不会产生明火,又能将树枝里的植物油脂在不完全燃烧的情况下,变成微小的颗粒,附着在腊肉上。慢慢渗透进腊肉里,让腊肉增添独特的植物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