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接戳穿了他:“你不会是不知道怎么种菜吧?”
“种菜有何难,只是颇费时间。”
叶萧萧柳眉一扬,记忆中,贺璟一家是八年前才来到东源村,不知原先是哪里人士。
她想了想:“我有时间,我来种菜吧!自家院子有菜多方便。”
把清洗干净的白菜和水芹菜放在灶台边,叶萧萧擦了擦手,就开始教贺璟怎么做红烧肉。
先把锅烧热,将五花肉带皮的那一面在锅里来回烙一下,烙得焦黄焦黄的。
随后切大块,小火放入锅里慢慢煸炒,煸出多余的油脂,把多余的猪油盛起来,待会还可以炒白菜和水芹菜。
叶萧萧不得不感叹,贺璟也许是天生的厨子,糖色炒得枣红枣红的,色泽诱人。
看来他原先烧得不好吃,是没有自己这个高人指点。
大锅里冒着热气,浓郁的肉香夹杂着甜香勾起了厨房里每个人的馋虫。
就连路过的村民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吸几口肉香。
贺无漾放了几块大的木柴,让它自行燃烧,站起身来看锅里翻滚的油亮亮的猪肉。
她猛地吸了一口,真香啊!
晚上她可以多吃一碗饭。
贺无忧的大眼睛也直溜溜地盯着锅里的肉,悄悄地吞了吞口水,好饿。
待炖了几盏茶的工夫后,贺璟拿开锅盖,一股更加浓郁的醇香扑鼻而来。
滚烫的肉汁在锅里翻滚着,裹挟着更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
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手艺。
大菜烧好后,后面几个蔬菜不需花多少时间,没过一会儿,三菜一汤就上桌了。
今日贺母也难得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叶萧萧夹了一块肉,色泽金黄,肥而不腻,口感微甜,肉质弹嫩,入口酥软即化,吃后唇齿留香。
贺母尝了尝红烧肉后,开口称赞道:“阿璟这个菜烧得不错,看来萧萧教得不错!”
叶萧萧一听,笑得没眼没牙,又夹了块肉给贺氏:“娘喜欢,你就多吃点。这样身体也恢复的快。”
贺璟瞧着和妹妹坐在一条凳子上的女子,正在大口吃饭大块吃肉,时不时地跟身边的人说着话,眼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那颗泪痣更是在烛光中更加夺目。
贺母瞧着自己儿子时不时地打量着儿媳,就知道这儿子也许......
她顿时觉得自己胃口大开,又多吃了两块肉。
一旁的叶萧萧她觉得光吃肉不太过瘾,又加了点肉汤,拌到米饭里,汤汁美味浓郁,香气十足。
贺无忧两人也学着叶萧萧的样子,将汤加到米饭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叶萧萧突然觉得,今天的米买的少了点,照这种吃法,没几日就要吃完。
一家子难得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吃饭,菜品丰富,就跟过节一样。
而此时的孙婶子家,俨然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
小小的厨房里,一家三口躺在地上直叫唤。其中要数孙婶子叫得最厉害,晚饭数她吃的最多。
“哎哟,疼死我了!”
她只觉得腹部疼痛难忍,就好像是有人拿着锄头在挖她的内脏。
李大柱和儿子倒是没有那么明显,倒也疼得脸色苍白,直冒冷汗。
“孩子他娘,你晚上煮得这是什么?”
“我......在路上......捡的红薯......”
孙婶子断断续续地说道,每说一个字她就觉得腹痛加剧了三分。
“娘,红薯不是这样的口感吧?”
胖墩话音刚落,就将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好巧不巧,刚好吐到了孙婶子的脸上。
孙婶子只觉得一股酸臭难忍的气味直冲鼻腔,开口骂道:“你个兔崽子——呕——”
说完,她也吐了一地。
厨房里充斥着呕吐物的酸臭味,李大柱受不了这强大的感官刺激,也直起身子吐了个干净,没想到疼痛倒是减轻不少。
“孩子他娘,咱们胖墩说的没错,”他擦了擦嘴角,“红薯压根就不是那个味儿。”
孙婶子眼神闪了闪,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我说是红薯就是红薯,味道奇怪是放了大蒜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