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艰难洗漱后,叶萧萧却犯了难,她晚上睡哪?
往日里都是她一个人睡厨房旁边的房间,贺无忧贺无漾两人打地铺,睡在贺母房里。
而贺璟则是睡在厨房,两条长凳拼起,就变成了简易的床。
打定主意后,她决定找贺璟谈谈。
虽然他这个人冷漠得能够周身的空气挂上霜,但总算是听了自己的建议。
她以照顾贺母为由,和阿漾睡一个房间。
贺璟兄弟俩则睡她原先的房间。
安排妥当后,叶萧萧迫不及待地躺进了被窝,这一天可累坏她了!
贺无漾早早地入睡了,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影子。甜美可爱的模样让人想要亲亲她。
……
次日,叶萧萧是被叫骂声吵醒的。
“叶萧萧,你个小娼妇,你给我出来!”
“你个婊子孙,有种你给我出来!”
“小贱人!你出来!”
门外传来喋喋不休的叫骂声,叫骂的人觉得不解气,甚至往院子里扔石头。
这动静吸引了不少村民,不一会儿,贺璟家的院外就站满了人。
“这泼妇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不是村长婆娘的亲妹子,叫赵春花的。”
“她不是住在隔壁的山斜村吗,怎么跑到我们东源村来撒泼?”
“听说是,她那宝贝儿子被贺家媳妇打了,跑来讨公道的。”
“就他那个地痞流氓一样的儿子,被打了也挺大快人心的。”
正在前头飙脏话的赵春花听到有人说自己儿子的坏话,像只炸毛的老母鸡,立马转过身来恶狠狠盯着说话的人。
“你个挨千刀的贱货,我儿子也是你能说的?”
一旁吐槽的孙婶子没想到自己看戏也能惹一身骚,上前回嘴道:“你个老娘们,说话怎么嘴臭得跟你那赖皮儿子窜稀一样恶心人。”
论吵架,她孙婶子还没遇到过对手。
赵春花一听,气得直跳脚,冲上去就一把抓住孙婶子的头发,将人狠狠拽住。
孙婶子哪里肯吃亏,两只手在对方脸上乱抓乱挠。
一时间,怒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周围都没个敢上去拉架的人,就怕自己也遭了殃。
叶萧萧穿好衣服出门后,就见到门口一派生动的景象。
两个中年女子顶着鸡窝似的头发,你推我搡,正在掐架,战况激烈。周围半圈好事者,正充当合格的吃瓜群众。
赵春花见叶萧萧出了门,趁机在孙婶子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毫不客气地鼓起狠劲儿一推,将人重重推搡在地。
孙婶子猛地爬起来,落了下风的她咽不下这口气,直起身子就要捡起身旁的石块砸过去。身旁的其他人眼尖,立马拽住她的胳膊,另几个人也拉住她。
要不然,看着孙泼妇的狠劲,今天非出人命不可。
孙婶子叫骂着,双腿不停地朝赵春华的方向蹬去。
“你们放开我!”她气得发抖,“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账的老虔婆,她就不知道东源村谁不好惹!”
“刁妇!你和你那从屁眼里蹦出来的小畜生一样恶心!呸!”
赵春花脚步一转,拖下鞋子,就朝孙婶子“啪啪啪”抽了几下,给人脸都打肿了。
似乎还不够解气,她脱下脚上穿了好几天的袜子,直接塞进了孙婶子嘴里。
孙婶子气得两眼发红,浑身发抖,要不是被人拽着,她非得扇死这可恶的贱货!
这该死的吃牛粪长大的烂人!
叶萧萧本来想着是谁大清早就跑到自家门口骂骂咧咧。
吃瓜的村民三言两语间,她就明白了,原来这赵春花是昨日那个贼鼠男的娘。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讽刺,有这样的娘,养出那样混账的儿子也不奇怪。
赵春花站在院门口,一张刻薄的脸上,长者一对三角眼,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叶萧萧,你这恶毒的小娼妇,你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老娘跟你没完!”
叶萧萧眸光幽深了几分,红唇微微勾起:“赵大娘,我都不认识你儿子,怎么能污蔑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