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父听了杨仕林描述的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叫苦。
老人家知道,那王霸天,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花朝。
这些年以来,王霸天残害了多少穷苦人家,又有多少穷苦人死在王霸天手里。
只要稍稍不如那扁桃体肿的比脸大的猪头的意,轻则被毒打一顿,重则家破人亡。
今日小毛毛不知轻重,虽说是解了一时的气,可是却招下了滔天的大祸。
杨仕林望着师父焦急的在院中踱步,知道师父心中想的一定也和自己一样。
“师父您也别太过于着急,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杨仕林将师父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现在我也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只是盼着王霸天回府后,一心想着怎么再次杀回花朝这里。”
“一时顾不上理会花朝,我伺机带着她们几个逃出箨龙村,只要逃出这里,那么王霸天再想找到我们,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过几年等着事态稳定些,我再将您和师娘接出去。”
周师父听言,已是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着抚摸着杨仕林的脸颊。
“孩子啊!也是难为你啦!这才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眼看着要和花朝过安稳日子,怎么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哦!”
杨仕林伸手擦去师父眼角的泪痕。
“师父,您莫要伤心,孩儿我已长大成人。火灵儿母子的事我既然遇到了就不会不管,管了也绝不会后悔。”
“恨只恨那王霸天,太过可恶,当初想着救下火灵儿母子,王猪头要找也是找我的麻烦,可是那猪头却贪恋花朝的容颜。”
“如今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想办法出逃。也幸好我对附近山路熟知,逃出去也不是问题。”
周师父拍拍杨仕林的肩膀。
“好!我家仕林真的能独挡一面啦,考虑问题很细致。那就照你所说,准备逃出箨龙村,这样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到时候我也会帮你们一把!”
杨仕林起身,双膝跪地,重重叩头。
“师父!孩儿不孝,本该在二老膝下好好尽孝,可是如今却眼看着要背井离乡,连累的师父还得为我终日担惊受怕。呜呜………”
周师父双眼含泪,声音颤抖。
“我的好孩儿,莫要管我和师娘,我们两个老了,想那样王霸天也拿我们没办法,你只管顾好花朝和灵蜜还有火灵儿,出去后好好的过日子,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呜呜……”
杨士林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不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告知师父他老人家。
只单单这王霸天的事情。已经够让老人家担心。
如若再将柴狗精幻化为人身狗头,想要夺他的舍欺凌花朝的事再告诉师父。
这岂不是更让老人家白白担惊受怕,柴狗精是妖祟,又岂是普通凡人能对付。
即使告知了师父他老人家又能怎样,现如今只要离开了箨龙村。
那柴狗精寻不到花朝和自己,那么这件事也就迎刃而解,更不是什么事儿了。
所以现如今最最重要的事,还是赶快回去后寻找逃出箨龙村的路线。
几日之内将路线探寻好,趁着夜色便可带着花朝姐妹以及火灵儿母子,逃出这是非之地。
杨士林起身冲着屋内喊道。
“火灵儿速速出来。我们尽快赶回你花朝干娘家。夜色已晚,路途漫长,还是快快上路也好早些回去!”
“哎!马上就来啦。”
火灵儿应声而出。欢快的像一只小兔子,小小的肩膀上,站着的小窝显得大了两圈。
父子二人告别周师父,踏上回往花朝家的方向。
…………
夜色正浓时,杨仕林将火灵儿放在肩上。
高大威武的杨仕林,肩上驮着活泼可爱的火灵儿,父子二人行走在夜色中。
山间小路上,寒风将路旁的野草吹得东倒西歪。
“火灵儿冷不冷?今夜的寒风格外的寒冷,如果你冷,不如我将你用衣服裹起来,抱着走这样你会热乎一些。”
火灵儿乖巧的摇摇头。
“干爹啊!火灵儿并不冷,有您这样驼着我走,我哪里还会冷哦?这可比在破庙中度过的一个个寒冷的夜晚,热乎多了。”
杨仕林听的心痛不已,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样懂事的话,这是经历了多大的磨难。
“那就好火灵儿现在坐好。干爹我马上要加速,你好好坐稳。”
突然火灵儿双手抱住杨仕林的头,柔声低唤。
“干爹,干爹。火灵儿爱你。你可知道?火灵儿从来没有在爹爹的肩膀上坐过。每每在集市上看到其他孩子坐在爹爹的肩上,开心不已。火灵儿也只有看着的份儿。”
“没想到啊!遇到了我的好干爹。火灵儿也能有今日,坐在爹爹的肩上,原来可以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
杨仕林听的眼眶一酸。可怜的孩子,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原来都是一场奢望。
虽说同样是年幼时过得凄苦,可至少杨士林在年幼时,还能享受到父亲那为数不多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