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知也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回答,仿佛前一个答案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似的。
“:顾总,我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零陆面带甜美的微笑俏皮地盯着顾知也。
“:是什么?”顾知也瞧着她这个笑容太反常了,不像是要说什么好话的样子。
“:从今天开始你连着多吃几顿多拉上几次,等你的肠胃能够接受重油重辣的东西之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去吃了。”
“: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顾知也握着零陆的手腕用那双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零陆看着他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同时,顾知也另一只手把旁边的电脑转向了另一边。
屏幕里那几张脸都快笑成龇牙咧嘴的猴了,小心翼翼抬起眼皮一看,前面居然是一面墙,搞了半天什么劲爆场面都没看着。
“:其实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也不一定非要吃同一种食物是吧。”
“:就像你说的,在这段关系里舒适度很重要,你这样搞就不舒适了。噢,当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活学活用。”
零陆耸了耸肩。
“:这算什么?心疼我?”顾知也内心正被一阵愉悦感轻轻推动着。
“:心疼你的员工因为老板身体不舒服导致效率低下最后必须全部陪老板加班。”零陆笑着说。
“:心寒。”顾知也松开她的双手。
零陆笑着露出一排牙齿,“别工作到太晚,我在房间等你。”说完,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嗯。”顾知也再度拉住她,起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困了就早点睡。”
众人:在房间等,嘿嘿,在房间等,细品在房间等……
零陆出去以后,顾知也迅即恢复成冷厉的模样。大家寻思着顾总心情不错今晚应该能稍微轻松点活跃点,打眼一看,纷纷决定还是小心说话为上。
零陆随手把顾知也用的杯子擦洗干净后放回了茶几上。
“轰”地一声,光亮转瞬即逝。几声雷响过后一阵暴雨倾泻而下。零陆把手中的书覆过来至于被面上,认真盯着雨滴打在窗户上留下痕迹。
手机“叮”地一声。她顺手拿起来一看,又是一封陌生短信。
上一封令零陆感到恐怖的短信真的是发错了,她回复对方【发错人了】了之后这几天都没有再收到过来自那个号码的任何骚扰。
再加上事情过去了三四天,心里头那份恐惧已经变淡了一些,她也不认为这件本就凑巧的事情会在她身上梅开二度。
点开之后,天空中的紫色闪电伴随“轰”地一声长雷,手机被扔出去好远。
零陆不断往后缩去,她紧张地环视着四周,脸部肌肉走向极不自然,充满惊惧,好像马上要哭出来,额头霎时间浮满细密的冷汗。
“:顾知也。”她朝着书房轻声喊,眼睛却不敢往门口看,就怕那个地方什么时候会伸出一双乌青发紫;留着长指甲;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
零陆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脑子里满是那张图片——一个穿着红衣服留着黑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吊自杀的孕妇的图片。她的下身还拖着一块看起来像是肉团的东西垂在空中。
零陆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她每次收到短信的时间都是半夜,是人最容易害怕的时候……
是陆少舟吗?好像又不太像?发这些图片的用意是什么?因为她天天和顾知也待在一起保镖不离身没法下手所以专门用这些图片吓吓她让她过得不痛快?
零陆不明白这是有什么样的苦大仇深,身体上伤害对方做不到就妄想使用精神上的恐惧来压倒对方。
“:烂透了。”她恶狠狠地骂了句,没想到这一骂反倒给她壮了点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零陆就窝在被窝里,只留一个脑袋瓜在外头。她瞪大着眼睛一边害怕一边四处瞧,内心忐忑地等着顾知也。
书房内的顾知也实际上早在半个小时以前就结束了工作,他的脸上潜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狠劲和疯狂,这是极为少见的。
任江流原本想在打听完赵云帆和领养人的一些事情之后就向顾知也报告。
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可以尝试弄到领养人的照片。
这个念头让任江流把原本早就完成的任务进度又往后拉长了不少。他来来回回想了许多办法,终于在领养人刘慧安以前支教过的地方找到一张发黄的旧照片。
那时候的刘慧安还很年轻,扎着两个马尾辫,一身素色格子衫。
任江流见到这张照片的瞬间就像见着了鬼,顾不上礼节直呼,“卧槽卧槽。”
他走到外头,颤抖着手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后才拨通顾知也的电话把调查到的那点消息口述了一遍。
“:顾总,根据当年刘慧安的邻居说,赵云帆是刘慧安在一个寒冬下着毛毛雨的晚上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他手上还死死抓着一把磨得很薄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