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淡月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在场众人都炸醒了。
“你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这块牌子不是你的?”花长老也忍不住开口。
众人眼中充满好奇之色,而上官浅清醒过来,听到容淡月这样说,狠狠握起拳头。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能证明?不会的!”她心里默默念叨,“她肯定在故弄玄虚。”
容淡月拿过牌子,魅字令牌,她微微一笑。
“我想跟云姑娘谈谈。”
云为衫紧张看了她一眼,“我……我恐怕帮不了你,我也才刚刚过来。”
她睫毛微颤,一双小手紧紧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容淡月要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她的伪装,恐怕也会为之动容。
宫远徵忍不住过来,“你想问她什么事儿?”
容淡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宫远徵,“跟你不相干!”
她一把拉过云为衫,在宫远徵瞳孔巨震中,贴近她的耳朵。
云为衫整个身体僵在原地,她没有动弹,因为刚好听到对方说:“我有半月之蝇的解药,你想要吗?”
她很难从这个消息当中回过神,所以一动不动,就听见那人又说:“雾姬夫人就是因为有半月之蝇的解药才能摆脱无锋控制二十多年,而我恰好有这份解药。”
“你想想,即便你是真的完成了无锋的任务,他们真的会给你解除控制吗?你有听说过活着的杀手离开无锋吗?”
她当然没听说过,不过她也信不过容淡月。
云为衫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虽然很想得到半月之蝇的解药,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毕竟一旦承认了她是无锋刺客的身份,绝对是取死之道,宫门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容淡月笑笑,继续捏着她的手臂,“是筹码太低了吗?”
“也对,半月之蝇并不会让你立刻死去,你当然不着急。不过我还知道另外一个消息,你一定会很感兴趣。”她说完,忽然从云为衫的脖子上拽下那根绳子,口型比划出‘云雀’二字,成功让云为衫变了脸色。
“云姑娘,这块儿牌子是我的吗?”她大声问出来。
云为衫一番斟酌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口:“不是,这块牌子是我从雾姬夫人那里拿到手的,然后趁机藏到你的屋里。”
“你为何要这么做?”宫远徵冷声质问,云为衫的承认无疑打了他哥宫尚角的脸。
“因为宫子羽已经通过第二关的试炼,一旦他通过第三关试炼,就会成为宫门执刃。我希望执刃夫人的位置是上官浅,所以必须利用容淡月,让宫子羽失去资格。”云为衫把她和上官浅的谋划说了出来,不过,将这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在威胁你?”宫远徵指着容淡月,“这里有这么多人在,你不需要怕。”
云为衫看了一眼他,摇摇头,“并没有,刚才容姑娘其实已经发现了我的破绽,刚才跟我说话也只是逼着我主动承认而已。”
她捏着那块儿吊坠,跪了下去,“这一切都是我的私心,与他人无关。”
上官浅在里屋听着,恨的牙根痒痒。为什么要背叛她?
上一次要不是她冒险出去拿解药,云为衫早就死了。
没想到她千防万防竟然救了一条白眼狼。
“那么上官浅的毒呢?”宫尚角脸色幽沉问。
“我知道浅浅的习惯,她对蜜合香和雪叶茶混合过敏。所以我特地将做好的蜜合香放到她贴身的香囊中,然后我特意跟羽宫奉茶侍女交好,将雪叶茶交给她。雪叶茶单独喝,味道独特,可以调理女子身体,姑娘们很喜欢。我打听过,容姑娘这两日也喝这茶叶,就鼓动浅浅过来拜访。蜜合香和雪叶茶一混合,自然就变成了毒,浅浅只要在羽宫出事,我就可以借机将牌子放到羽宫,完成全部的计划。”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看起来这么胆小可爱,为人怎么这么阴毒狠辣?!”宫紫商原本还挺喜欢这个云为衫的,没想到对方的心机这么深沉。
“为了浅浅,哪怕牺牲我自己我也愿意。”云为衫愧疚的低下头。
“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你们怎么处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她虽然说的这样轻巧,宫远徵却不相信上官浅真的纯洁无辜。
毕竟当时上官浅信誓旦旦的说有能力解决掉宫子羽,让他哥当上执刃的。
“宫门之中容不得你这种心思诡异之辈!”月长老开口呵斥,“之前叫你留下也不过是看你可怜,没想到你越发左性,竟然干出这种栽赃陷害之举,从明日开始你不得留在宫门。”
“这样的人不如我一剑杀了。”宫尚角气势汹汹,“免得她以后泄露宫门的秘密。”
容淡月阻止了他,“宫二先生真的以为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张吗?”
“上官姑娘本来就精通医理,蜜合香的味道那么独特,怎么可能瞒过她的耳目,这一切不过都是顺水推舟。”容淡月掀开珠帘,“我说的对吗,上官姑娘?”
上官浅不得不睁开眼睛,苦涩流泪,“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