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呢……确实是我不对,咳……”
楚明新有点无语。
自己这是办了个什么事儿啊……
“是你不对?”司过吴棠重复楚明新的话,然后就梗着脖子喊:“那还不快点让捷成下马!”
楚明新看向姜子楚,姜子楚已然勒马向司过吴棠那边去了。
“司过大人,借一步说话。”姜子楚向司过吴棠行礼。
司过吴棠将姜子楚上下打量一番,跳下马,两人到一边无人的地方说话去了。
姜子楚对着自己老师再次行礼,“您是我的老师,我不欺瞒您。明新他并不是您这近日听闻的那般胡作非为。他也并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我大客复国的希望。我必须跟随他,而后将他引去徐徐。”
“他身上能有何不普通!你说的妻子丈夫又是怎么回事!”司过吴棠简直火大,“他站无站相,坐无坐相,比庶民还不知礼!他哪里会有复国之法!还有你们——你们——有悖伦常!你身为大客——怎能如此荒淫!”
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荒唐!荒唐!荒唐至极!”
姜子楚蹙眉。
他被难住了。
他不想欺骗老师,但他也不能完全讲出实情。
他更不想说出难听的话去伤了这位关心他的老人的心。
为难。
“哼~”深吸一口气,他说:“老师听我一言,老师任司过,靖国国君蛮横不听人劝,靖国不是老师成就理想的地方。老师,您考虑往丹戊去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罢,不等司过吴棠再说,他行礼上马一气呵成,催马到楚明新身边,拉过楚明新的马缰绳就带着楚明新窜了出去。
“我槽!”楚明新腿紧紧夹着马肚子,手也紧紧抓着马鞍扶手,手脚都稳住了,但他的屁股却起飞了,在马鞍上一上一下的蹦来跳去,“我槽你大爷!”
一行人快马行了小半天,停下休息。
楚明新烂泥一样从马背上滑溜下来,瘫在地上。
看着——有点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姜子楚把人扶起来,人站好,他松手,人“遛”一下,又瘫地上了。
姜子楚低头看着瘫他脚边的人,从腰间小布袋里拿出来一块儿糖,二话不说就硬是要往人嘴里塞。
“嗯!”楚明新斜眼瞪着姜子楚,抓过顶在嘴边的糖块儿就摁姜子楚自己嘴里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要是真因为低血糖晕了,你给我塞糖块儿你会把我卡死。这东西会卡住气管。要喂糖水,糖——水,懂了吗?”
姜子楚点头,然后不解地看着楚明新,“那你躺在地上干嘛呢?”
干嘛呢?呵~楚明新憋气。他能说是自己手脚因为抓马鞍、夹马肚子使劲使得都脱力了吗?不能吧?这也太丢人了!
“千金难买爷高兴!爷就高兴躺在这儿!你管我!看看看,你看什么看!等老子起来给你头摁你肚子里!”
“哦!”姜子楚看明白了,“你没力气起不来了!”
槽!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楚明新想打人。
大家都带马匹去吃枯草喝水了,楚明新不像样子地在地上又滚了两圈,然后才坐起来。
感觉有点饿……
出来的时候放吃的的行李都放驴背上了,驴跑得慢,恩古来带着驴还没跟上来。
喂马的人放着马自己喝水吃草,就也坐下来休息了。他们拿出腌肉干和咸鱼干吃。还有一种屎黄屎黄的饼。
他们吃得好香。
郭香拿着肉干和小米饼来到楚明新跟前,“小友也吃一点吧?”
楚明新立刻点头。
他拿来就吃,吃肉干——齁咸。吃饼——外面干巴里面黏糊。
他把这种好吃的投喂给了辛苦带他跑一路的姜子楚。
姜子楚看着楚明新,默默从腰间解下了另一个比较大的布口袋。
楚明新接过布袋看了一眼,惊喜地看到了满满一口袋的炸豆腐球!
他瞥了要那已经被姜子楚咬进嘴里的肉干条,伸手就要抢回来。
“咦?”他拉第一下没抢到手,肉干韧性还挺好。拿来把你!
我的!肉干和豆腐球一起进了他嘴里。
姜子楚半耷拉着眼皮,嚼着还在嘴里的那一口肉干,默默啃小米饼。
马吃好歇好,人也吃好歇好了,他们起身再次出发。
就在他们上马的时候,恩古来带着小驴子追上来了。
“诶。”楚明新说:“驴跑的也不慢啊。”
下午他们赶路的速度放慢了些,因为距离可以歇脚的驿站已经不远了,不用赶那么急。
郭香手里有靖国国君的军令,所以在去边关沿路可以住在驿站里面。
楚明新坐在床边,眼巴巴等着姜子楚回来熄灯睡觉,结果等了好大一会儿姜子楚才抱着一个罐子,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回来了。
“怎么了?这个罐子怎么你了?”
“我攒了一罐子鸡蛋。想着给你路上吃的……”姜子楚抱着罐子说:“全碎了。”
“嗐。就这点小事儿。这你不高兴什么?碎了又不是不能吃了。”楚明新从床上下来,“走吧。我们加餐了。吃纯鸡蛋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