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不管是馒头还是油饼,都会挑大的。 张二强傻乎乎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孩子们陆陆续续都起来了,最大的赵金发盛了粥,切了咸菜,还说,“师傅,我来炸,你赶紧去吃吧。” 张教练没同意,“就最后一锅了,马上就好了,你们都先去吃吧。” 这一群半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运动量又大,都吃的挺多的,最小的水兰才八岁,也吃了两大张油饼,两个鸡蛋,还喝了一大碗粥。 张教练炸好油饼,又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才过来吃饭。 此时,孩子们都吃完了,一大盆油饼就剩了三张,煎鸡蛋倒是还有两个。 他皱眉,“谁少吃了一个鸡蛋啊?” 二强盯着油汪汪的鸡蛋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自以为做的很机密,憋不住的笑了笑。 张教练一看他那傻样子就知道是他了,说,“二强,你今天早上表现挺好,来,把这个鸡蛋吃了!” 二强早起吃了两张饼和一个鸡蛋之后,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好了,还去打扫了院子。 他当众被夸奖,还有奖品,挺得意,忘了这是自己留个师傅吃的,夹起来三口两口就吃了。 吃过早饭才七点钟,张教练说,“都各自检查一下东西,看看有没有忘拿的,十分钟以后,咱们就出发了!” 他自己去了厨房,把盘子碗儿都刷干净了,正好炸出来的油饼也都凉透了。 他拿出来一沓干净的油纸,十个油饼一包,一共分成了十四包。 又另外拿出一个干净的布包,把煮好的一百个五香茶叶蛋放进去,又把布包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行李包里。 从明市到黑龙江的火车,要四天多才能到呢,其实这点吃食远远还不够。 七点四十,张教练领着孩子们准时到了体工队,没几分钟,刘畅也背着一个大包来了。 张教练掏出一包油饼给他,“你的!” 刘畅没来及吃早饭,立即先拿出来一个吃了。 八点整,一辆中巴车开过来了,停在了大门口,宁姐从上面跳下来,说,“张教练,小刘同志,孩子们,赶紧上车吧!” 孩子们一个个穿着老笨的厚棉袄,还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但一个个都挺灵活,争先恐后的上了汽车。 刘畅笑眯眯的问,“宁姐,俺们这滑冰队,以后就是正式的了?” 只有正式的队伍去参赛,才会享受车接车送的待遇。 张教练和孩子们都赶紧竖着耳朵听。 宁姐笑道,“这我真不清楚,都是领导安排的。” 九点钟,一行人坐上了火车。 刘畅很会聊天,跟宁姐聊得挺开心,张教练插不上嘴,一边看外面的风景,一边紧盯着这些孩子。 年底了,火车上人还真不少呢。 孩子们一开始叽叽喳喳的,但因为过于兴奋,昨晚都没怎么睡好,很快就东倒西歪的了。 张教练这下更要认真盯着了。 还好座位都是连在一起的,能看顾过来。 中午十二点,孩子们还没睡醒,宁姐站起来说,“我去餐车看看,小刘,你跟我一起去,张教练,你看着点儿啊。” 张教练赶紧拿出纸包,说,“宁姐,您买自己的饭就行了,我们都有油饼,孩子们一人一份,刘畅也有。” 宁姐笑了笑,“我说怎么总能闻到一股油香味儿,不过,孩子们也不能光吃饼,也得吃点菜啊。” 刘畅还自学了营养学,“就是,光吃油饼不行的。” 张教练也懂营养学,得意的又拿出一个包,说,“这里头是煮鸡蛋,我煮的茶叶蛋好吃着呢。” 宁姐觉得这人简直了,真不是一般人,这大冬天的,领着孩子们去比赛,却又带着自己做的吃食,油饼和鸡蛋没什么毛病,关键是,都是凉的呀。 万一孩子吃了不舒服,影响了比赛,那不是因小失大吗。 张教练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赶紧说,“鸡蛋用热水烫一烫,油饼就着热水吃,没问题的。” 这会儿孩子们都睡醒了,大概都饿了,都从包里拿出一个破茶缸,张教练一人发了一个鸡蛋,说,“去接热水,鸡蛋烫烫再吃!” 孩子们都挺听话,最大的走在前面,列成一种排去接热水了,张教练不放心,也跟着过去了。 宁姐摇了摇头。 刘畅笑着说,“宁姐,张松在我们体工队,那是出名的抠门,他从来不随礼,也不吃请,也不请人吃饭,” “您知道为什么吗?” “就这一帮孩子,都住他家,吃他的喝他的,您想想,这些个半大孩子,比成年人还能吃呢,他打了两份工,勉强算是能养得起。” 宁姐好奇地问,“为什么啊,这些孩子,不都是你们体工队的吗?” 刘畅摇了摇头,“不是,这滑冰是张松自己弄的项目,我们体工队没有。” 宁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也一起吃油饼吧,就这热水吃,的确没什么事儿。” 张教练炸的油饼,的确还挺好吃的,里面放了葱花和花椒粉,咬一口挺有滋味的。 宁姐吃了一个,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