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脆也在屋里洗澡吧?” 压低了声音,又补充一句,“我也还没洗澡呢,咱俩一块儿。” 林雨珍一口回绝了,“不成。” 前几天也是在自个儿屋里洗澡,最后那水弄得满地都是,地面也还不太要紧,这屋子里铺的是老式的青石板,擦一擦就成了,关键是把家具什么的也都弄湿了。 沙发茶几可都是实木的,受潮了可不好。 许俊生也没坚持,说,“那你先洗。” 林雨珍一边擦头发,一边指着暖水瓶说,“里面热水不多了。” 许俊生立即套上军绿色的背心,提着暖瓶去厨房了。 夏天用热水多,王妈晚饭后总要专门再烧一大锅水,果然,厨房里放的几个暖瓶都还是满的。 他提起两瓶就走,走出门槛又折回来了,又多提了一瓶。 澡盆里兑好了温水,许俊生一把将身上的背心脱下来,正准备把手表也摘下了,林雨珍瞪了他一眼,说,“你别这样啊,说好了我先洗,等我洗完你再洗!” 许俊生把脱下来的衣服往沙发上一扔,说,“时间不早了,一个一个的多麻烦,要不要我给你搓搓背?” 林雨珍伸出手给了他一下子,因为用了力,许俊生疼得哎呦哎呦的,“雨珍,你这手手劲儿怎么越来越大了?” 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洗了澡,整个厅里弄得到处都是水,许俊生十分敷衍的打扫了一下。 林雨珍倒是想好好收拾一下,可她这会儿腰膝酸软,又累又困,上下眼皮直打架。 第二天一早,诚诚和圆圆起床了,兄妹俩刷了牙洗了脸,自个儿挑了喜欢的衣服,背着小书包来到正房。 田香兰一看就笑了,“这俩孩子,可真会长,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许广汉也笑着说,“哟,两个幼儿园小同学来了!” 诚诚今天穿的大短裤和短袖衬衫,是迷彩图案的,虎头虎脑的格外精神,他笑了笑,得意的说,“爷爷,昨天老师还夸我了呢!” 圆圆今天穿了一件黄色波点的小裙子,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甭提多可爱了,她也不甘示弱的说,“爷爷,昨天老师也夸我了!” 田香兰好奇地问,“老师为什么夸你们啊?” 诚诚说,“昨天,我们班的一个小朋友因为想妈妈哭了,我给了他一颗糖,他就不哭了。” “老师说,这叫分享。” 圆圆见哥哥说完了,连忙也说,“老师夸我,是因为我会唱歌,老师收拾餐具的时候,有的小朋友乱跑,我一唱歌,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听!” 恰巧此时,老爷子穿着练功服,刚打完太极,也从后院来了,两个小娃娃的话他听到了,笑呵呵的说,“诚诚圆圆都挺乖啊,在学校表现真好,太爷爷有奖励啊!” 许俊红酸不拉几的说,“爷爷,您这个月,都给诚诚圆圆买了好几回东西了吧?” 许老爷子向来都大方,尤其对晚辈,而且最近他又涨了工资,不是一百两百,而是几乎翻倍的涨,因而,花钱就更加随性了。 他看了一眼孙女说,“俊红,这个月你也跟爷爷要了两次钱了,一次三十,一次二十,对吧?” 许俊生翘着二郎腿,“也跟我要了两次呢,都是五十。” 许广汉皱眉,“我也给了俊红二十呢。” 这一笔一笔加起来,一共是一百七,她现在还是一个学生,而且现在才是九月中旬,这半个月就花了这么多? 都干嘛了? 田香兰气呼呼的瞪了女儿她一眼,“你倒是精啊,好几头都要钱,你跟我说实话,这钱都怎么花了?” 一百七,是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家里所有的日常开支,一个月也用不了这么多。 许俊红不甚在意的说,“买东西花了呗,您不知道啊,现在商场里的东西都可贵了,一百多都买不了什么!” 田香兰立即想起来,上个月,她闺女买了不少衣物,问她,她就说是二哥给买的,也就没在意。 即便俊生再有钱,老爷子出手再阔绰,一个还上大学,一分钱都不挣的小姑娘,可不能这么个花钱法儿。 “俊红,你听好了啊,以后不准跟爷爷和你二哥要钱!” 许俊红却说,“妈,不过就一百多块,你紧张什么,你以为,咱家像姥姥家啊,您小时候,姥爷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花钱特别紧张,但我爷爷有钱,一个月七八百,我二哥更是大款,人家一个月挣的钱,都赶您好几年挣的。” “再说了,您也没少跟着沾光,怎么现在我的零花钱多点,您就受不了了,就觉得不成了?” 这话可把田香兰气得不轻,老爷子补贴家里,可她从来没跟老爷子要过钱。 而且许俊生是她儿子,她生的她养的,儿子挣了钱,当妈的花儿子的钱天经地义。 许广汉皱了皱眉头,“俊红,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这一个月的零花钱,的确太离谱了,一般的大学生,一个月二十块就够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形成了这种消费习惯,等你二哥和你爷爷不再给你钱了,你怎么办?” “量出为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