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厉聿,什么都不爱在嘴上说。
所以,桑非鱼哪怕能够从细枝末节中感受到他的喜欢,却不多。
而那个时候的桑大小姐,是很明媚张扬自信满满的。
她坚信她早晚有一天能够得到这条鲤鱼的全部热情。
直到两人分开……
或许人失去之后,感受过极致的痛,才知道倍加珍惜。
所以厉聿现在什么都会说出来。
他再不会让他的小鱼,去费力地猜测他内心所想。
这也确实取悦了桑非鱼。
“那你到时候可不要嫌累。”桑非鱼忍不住抬手抚过男人结实的背部肌肉,红唇弯了弯。
他想见她。
她又何尝不想见他?
谢无妄他们定下返程日期之后,她就每每失神。
他对她越好,越细致,越温柔。
她就忍不住想着回国之后,身边没有他,她该怎么办。
她会不会……再一次失眠。
只是这些话,她再也不会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给他听了。
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
她承认自己依旧为他动心,她甚至早就清醒地认识到,她这辈子只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
可是,对于未来,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还年轻呢。
现在他不想要孩子,十年、二十年以后呢?
很多丁克夫妻,到了四五十岁就开始后悔了。
她不想他也后悔。
他这么优秀,当年追求他的女孩也是犹如过江之鲫,他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她过得惨,就陪她一起惨。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是爱意居多,还是愧疚居多。
一切……就还是交给时间吧。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想再做懦弱的小鱼了。
她会勇敢。
哪怕结局并不能如她所愿。
“飞来飞去的倒是不会累,但……有个地方憋得挺累的……”厉聿在她耳边小声咕哝道。
‘嘶’!
痛痛痛!
桑非鱼听到男人的抽气声,轻哼着收回掐过人的手指。
“小鱼,两年多了……”
“呵。”
怪她咯?
以前天天大鱼大肉的好日子,他非要自己作没。
现在给她好好素着吧!
想到这几晚男人期期艾艾地磨蹭,桑非鱼耳根微热地别开脸。
或许是有那么一丢丢心软的。
但她绝不会让他越界。
她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掉。
才不会让他舒服。
“我还能再忍二十年。”厉聿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
“不过,二十年之后,可能就……不怎么中用了。”厉聿扣住她细软的手指,低声道:“到时候小鱼可别嫌弃我。”
“……”
有病!
桑非鱼脸热地推开他。
本来想转头跟郁思涵说说话,结果郁思涵被纪漾迷那狗男人抱着亲得正激烈。
“……”
果然只有她一个人素着吗?
不过,纪漾迷和郁思涵可并没有桑非鱼所以为的‘浓情蜜意’。
郁思涵把纪漾迷嘴唇都咬出血了。
她就不喜欢他在外面这样!
可,警告无效。
鲜血在两人口中蔓延,纪漾迷吻得愈发用力。
郁思涵眼泪都被亲出来了。
天地良心她刚刚就随口回答了一句‘傅少比较帅’——是他自己问她,傅凌琛和谢无妄谁帅的啊!
好歹傅凌琛是单身啊,难道她还能说谢无妄比较帅?
有妇之夫啊,她多看一眼都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好吗?
最后,纪漾迷响起的手机铃声,替郁思涵解了围。
纪漾迷舔了舔刺痛的薄唇,松开了怀里的女人。
“正确答案是:老公最帅。”他抬起手指,抹掉女人肿胀红唇上沾染的他的血迹,冷哼道:“下次别再回答错了。”
不然,把她往死里亲!
说完之后,纪漾迷才接了电话,懒懒道:“什么事?”
是纪家来的电话。
纪漾迷喜欢接纪家的电话,从来不拉黑——有事儿没事儿就把那老头儿气得高血压,非常有成就感。
“少爷,先生住院了。”纪家的管家战战兢兢说道。
他开的免提。
先生非要他打电话告诉少爷,还要他开着免提。
他心里那个怕啊……
可能待会儿,他就要打120了。
“晚期吗?医生说还能活多久?”纪漾迷瞬间坐直了身体,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但如果仔细听的话……
隐隐有一丝兴奋。
郁思涵全程看得清楚,不禁无语。
这家伙真的治好了吗?
她有点不敢跟他结婚了。
这病好像会遗传啊。
要不,让叶清影医生再替他瞧瞧?
“逆子!”纪先生的声音暴跳如雷地传来,“老子只是心脏病!不是癌症!”
什么晚期?
什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