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璞存嗤笑了一声,感受到陆修齐的剑再次逼近,他被迫仰头。
“谁敢动她,谁死!”
李璞存看着陆修齐此时双眼泛红的样子,知道他动了杀心,心中不甘道:
“我做了什么,你竟然不管不顾的来取我性命?”
“当街刺杀,被巡防营撞见,你还敢问我你做了什么?”
李璞存微微皱眉,他这一夜哪儿也没去,怎么就当街刺杀了?
“谢氏告诉你的?”
陆修齐目光依旧阴沉,并不理会李璞存的话,他知道李璞存一直以来的想法。
“我不管你有多恨周戈渊,只要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饶你!”
李璞存此时也顾不得别的,看着陆修齐被一个妇人左右了,他冷声道:
“若是她一辈子护着那个小崽子,难道就让周戈渊的孩子长大不成?”
陆修齐没有说话,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璞存却忍不下这口气。
“你心里也清楚,只要那小崽子在,她的心一辈子都在周戈渊的身上,你也不喜欢那个孩子对不对?你也想将他除去,上次太乙山这小崽子命大活了下来,现在周戈渊不在了,没有能护得了他,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
好一会陆修齐剑尖指着他,沉冷道:
“当街刺杀护国夫人,被巡防营撞见,罪无可恕,京中你待不下去了,若是不离开,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着,陆修齐掷了剑,转身大步离开。
李璞存在他身后大喊着:
“那谢氏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若是还不清醒,早晚死在她的手上!”
陆修齐似没听到一般,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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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儿在床榻上不知呓语着什么,谢德音把书卷放下,轻轻一笑,给他盖好了被子。
过了会儿,长风在外喊了声王妃,谢德音披衣出去了。
长风见过礼后道:“属下在李璞存家附近等候许久,看到陆修齐踹门进去,之后院子里好像打斗了起来,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陆修齐离开,没过多久,李璞存身负伤从家里出来,出城去了。”
“后面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只要他出城,便会有人半路伏杀。”
谢德音点了点头,让长风下去歇着了。
长风站着没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谢德音看着他不走,问道:
“还有事儿?”
长风往谢德音身后的金子身上看了一眼,而金子并不接触他的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没事了,属下告退。”
他走了后,谢德音文金子:
“长风可是有事要寻你?”
金子道:“不知道哇。”
谢德音看着金子的神色,她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刚才长风临走时的目光不大对劲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儿。
“你跟长风......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吗?”
金子挠了挠头,她自小没有母亲,元宝又太过严肃,管东管西,全然没有在王妃面前自在,有什么事儿,金子也愿意跟王妃在一块说。
她支支吾吾犹豫了好一会说道:
“就半个月前吧,长风侍卫过生辰的时候,那边屋顶喝酒,刚好奴婢也爱爬屋顶,就过去蹭酒喝,谁知道最后我被蹭了!”
“......”谢德音先不管金子的用词,问道:“可是他欺负你了?”
“倒也不是欺负,就是......”金子不知道怎么说,挠了挠头说着:“就是他回想一些小时候的事儿,说他们兄弟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王爷的身边,他们比王爷小,跟着上一任的左右侍卫学着怎么护主,虽说是侍卫,但是王爷对他们俩很是照顾,尤其是生辰的时候,王爷都会交代人给他们煮一碗长寿面,如今王爷不在了,长宁又不知去了何处,他生辰连个记得人都没有。奴婢听着怪心酸的,就安慰了几句,陪着他喝了一些酒。”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聊王爷,聊王妃你,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奴婢想着他那么想王爷,听着王爷的事儿,一定高兴。奴婢还给他讲当初王爷怎么爬墙翻窗,然后来王妃房间欺负王妃。奴婢还说王爷不知道心疼王妃,回回惹得王妃哭求。”
谢德音:“......”
“哎呀,王妃你掐奴婢干嘛!”
“我还要打你的嘴!”
金子跳开,忙道:
“奴婢没白说,长风将军还拿王爷小时候的糗事告诉奴婢,奴婢别的也不知道王爷的事儿,只知道这个,就交换了下。”
“......”谢德音咬牙切齿,忍下了打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