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竹看了眼陈七福娘子,一脸为难,“哥……”
“快去!”
“啊,我这是怎么了?啊,我怎么回家了?”陈七福忽然睁开眼,从牛车上坐起来。
“七舅,你醒了?醒了就说说周家孩子的事,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实话实说吧。”秦熠然冷冷看着陈七福。
“大郎,家里有客人呢,不方便说事情,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陈七福娘子讪笑着说。
“什么孩子?孩子怎么啦?”两个外地人中的妇人,急忙问道。
明明是不相干的事情,这妇人却神情焦急。
秦熠然的眸光,微微缩起。
“孩子很好,跟他娘回家玩去了。这位娘子,你好像很担心那孩子呢。”秦熠然淡淡说道。
外地妇人神情讪讪:“可不是嘛,我也是有孩子的女人,提到孩子,我就不免多紧张一些。”
“是啊,是啊,她心疼孩子。”外地男人也讪笑着说。
“七舅?不说吗?”秦熠然又追问说。
陈七福耍起赖来,“大郎,你叫我怎么说?我还纳闷那麻袋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呢,你不去问柳家丫头,你问我做什么?”
陈七福娘子狠狠瞪了眼陈七福,朝秦熠然讪讪说,“大郎,今日家里有急事,你改日再问你舅吧。你说你这孩子,都要娶媳妇了,怎么不听话呢?怎么尽叫长辈为难呢?”
那两个外地人,一起好整以暇看向秦熠然。
一点都不像是来做客的。
秦熠然冷然一笑:“也是,今日七舅家有客人在,我不方便再问。那好,我改日再来找七舅和七舅母。”
转身时,他又说:“对了,七舅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听说,有人偷小孩的事?”
陈七福一怔,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和我来往的人,都是收皮货的商贩,是做正经生意的。我怎么会认识偷孩子的人呢?你莫要瞎说。”
“就是,大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七舅的品性,他老实巴交的,怎会认识那种人?”陈七福娘子也说。
“但愿舅舅不认识,不然的话,我会打断舅舅的腿。”秦熠然说完,坐上牛车,带着秦秀竹离开了陈家。
等兄妹俩走远,陈家两口子忙关了屋门。
“当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没到手?”陈七福娘子,急忙问道。
“货没有,你们得退钱!”外地男人冷声说。
“还要赔我们的车马费,我们从府城来,租车租马费了五两来银子!”外地女人也说。
陈七福苦着脸,“本来都得手了,谁知秦大郎未过门的婆娘柳家丫头,把那孩子抢了过去,这不,还引来了秦大郎。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我不管你找什么借口,我只要货,没货退钱,赔我们车马费,我也不要你们多的,还我们十两就够了。”外地男人说。
陈七福两口子苦着脸,一阵好说歹说。
但这对外地男女坚持要他们退钱。
扬言不退就告他们。
陈七福偷的都是本乡本村的孩子,万一被告后被人知道他的事情,他会被村里人打死的。
只好老实地给了这外地男女十两银子,又说下回有了货,再请他们来收货。
“你最好将货拿到手,再请我们来,我们白白跑一趟,你亏我们也亏。主家还等着我们交货呢,可我们这次得空手回去。回了府城,我们还得想办法哄哄主家。”外地男人摇摇头说。
“是是是,我下回注意点。”陈七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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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月跟着周家小娘子回了家,她检查了孩子身体后,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嫂子不必担心。我给你写份方子,你抓药来喂给喜牛吃,一天早晚各一次。再好好陪陪他,休息几日就好。”
周小娘子心知,今日的事情一定是陈七神搞的鬼。
可救了孩子的,又是陈七福的外甥秦大郎和柳莺月。
她不好说什么,只点头道谢要给方子钱和感谢费。
柳莺月没有收,说想送给喜牛买糖果吃,谢绝了周小娘子的好意,又往秦家走来。
看周小娘子紧张的表情和尴尬的神色,应该猜到了陈七福想她孩子。
柳莺月怎好再收她的好处?
周小娘子母子这一世好好的,她也能好好的。
她们是互相救赎。
到了秦家,柳莺月检查了秦大娘子的腿。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秦大娘子的腿已经完全恢复了。
柳莺月将她腿上的夹板取了下来。
“大婶子试着走走路。”柳莺月搀扶着秦大娘子,鼓励说。
秦大娘子摸摸腿,犹豫了下,在柳莺月的眼神鼓励下,试着踏出了第一步。
没有一点疼痛感。
她又迈开另一只脚,也没有疼痛。
柳莺月松开扶着她的手,鼓励她多走几步。
秦大娘子信心足了,在院里走了一圈。
“果然全好了呢,莺月,你真是太厉害了。”秦大娘子高兴地说。
“虽然好了,但因为受过伤,也要休养着,不能跑跳,不能担重物。”
柳莺月提醒说。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