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晴苦苦哀求,泪水模糊整张脸,她姿态狼狈,尽管心里有万分后悔也无事于补。
如今她也彻底明白了,池哩对祁砚峥来说是不可触碰,无法替代的存在。
空气渐渐冷下来,兰青和仰头看着他,“阿峥,池哩毕竟也没受到伤害,书晴这孩子手段是龌龊些,但不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必赶尽杀绝?”
在一次午后她晕厥中是郑书晴先一步发现她,给她喂了药,与她有恩,这回郑书晴有性命之忧,她得尽力帮她。
兰青和声音轻缓,静下来脾气也温声细语,又或者这里是佛门重地,她舍得喊小姑娘一声池哩,眼底也没有之前的厌恶。
郑书晴睁着渴望的眼眸望向男人,“祁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不让我去缅国,我可以给池哩磕头赎罪。”
“给她磕头,你还不配。”
祁砚峥嗓音冷到谷底,黝黑的深眸划过淡淡的不耐,乌廉得到指令,怕脏了手,还特意拿出白帕子包住手,捂住女人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兰青和蹙眉看着这幕,手里佛珠滚动的频率加快,“你这般大动干戈就为了一个池哩?”
“阿峥,你未免太上心了。”
她想到在咖啡馆那次他也是极力护住女孩生怕她遭受到什么欺负的样子,心里对池哩这种小狐狸精更是不满。
“你以后的妻子绝对不能是池哩那样的,家主夫人的位置岂能是一个废物美人能觊觎的。”
祁砚峥修长的黑睫掩下,周身的气压骤低,对于她的劝告全当废话,冷声道:“我娶谁还轮不到你做主。”
“难不成你真想娶那个狐狸精!”
本气态还算平和的兰青和突然激动起来,她站起身,苍白的脸颊由于气愤浮起几抹红,指尖用力捏着佛珠,心在这刻彻底静不下来。
“是。”
不容置喙的一声,坚定认真。
他站立在波光粼粼的池水边,修长的倒影在涟漪中荡漾,男人缓缓勾动嘴角,盯着路过对他叫唤的小猫,对候着的李文海说:“取些猫食。”
祁爷待会还要赶飞机怎么有闲情逸致喂猫了?
李文海有些愣住,还是给他找来了。
寺庙里多的是流浪猫,脏的,受伤的,眼神可怜无措的,但凡是真心喜欢猫猫的大部分都会被这些看似可怜的小家伙进行投喂。
偏祁砚峥不是这样,那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路过对他叫唤了一声,他就起了兴致去喂。
他不是怜悯众生的善人,向来眼里只有利和趣。
祁砚峥屈膝蹲下的时候小家伙警惕心还强,不敢上前,他插着兜往后退了几步,它才翘着尾巴慢悠悠向前。
目光还是警惕的,尾巴还知道遮住隐私部位,吃的也很斯文,祁砚峥笑了,“是个灵气的。”
“阿峥”
兰青和还沉浸在他说的话中愣住,见他已经在喂猫,满眼荒唐,“你当真打算娶她?”
“我想娶小姑娘还不一定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哩的家世不知道比祁家差了多少个等级,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看上钱,看上祁家女主人的位置,祁砚峥要是真愿意娶池哩怎么可能会舍得拒绝?
她惊讶的是他真的起了心思想娶池哩,“你疯了吗?”
娶一个只会哭哭啼啼又娇弱的女孩回家当祖宗供着?
他眼尾上勾,嗓音低沉,“我还有更疯的。”
祁砚峥站在树荫下,隔着一堵墙是前来上香的人,有无尽的香火气。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宣泄而下,绕着几缕浓烟,顿时男人的背影变得有些朦胧。
他慢条斯理接过手帕擦拭指尖,锐利的眼眸漆黑深沉,隔着凉意的风望着她,顿时她感到无比寒冷。
“寺庙是个好地方,母亲身体不好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兰青和猛的将佛珠丢在桌子上,绳子断裂开,佛珠沿着石桌滚在脚边打转,她要是这会再听不懂祁砚峥的话怕不是傻。
她捂住起伏不断的胸口,厉声说:“祁砚峥,我是你母亲!”
难怪他还未出现在静心寺,寺外就来了他手下的雇佣兵,合着是为了让她困在这四方寺庙内。
他可真是她的好儿子,阴险的招都用在她身上了。
祁砚峥见她抓狂,饶有趣味的扫视她脸上被气出来的红润,低笑声,“寺庙是养人,瞧这会功夫,母亲气色都好了些。”
兰青和撑住石桌,双眸猩红喘着气,“你别在这信口雌黄,你娶妻作为母亲的还是有话语权的,我就放话在这,池哩别想进祁家大门!”
她这般自信祁砚峥倒是觉得有些无趣,眼眸寡淡冷漠,“母亲还是好好在这庙中养病。”
他转身就要走,兰青和想追上去却被几个雇佣兵拦住去路,只能站在寺庙门口看着他即将上车的背影,她出声喊,“阿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祁砚峥六岁时就遭受到家庭破灭,那时候她被他父亲伤的彻底,病态的身躯抗不住,在捉奸那天就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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