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琰微咳一声,纠正道,“我家的。”
“对对对,你家的你家的,我口误。”
“我也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谛族的少主。”
说话间,明弈也在仔细的端详着殿下身边的这个男人,忽然,明弈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在殿下身边,举止亲密,还手握青魂剑,难不成……是那位?
他试探性的发问,“如果凤阁主是神女殿下,阁下莫非就是……小神尊?”
“这次脑子转的还蛮快。”
夙君琰收回剑,漫不经心道。
明弈震惊,连忙行礼,“是属下眼拙,没有认出殿下,还请殿下和小神尊恕罪。”
温笠羽不明所以,但还是被她父亲拉着行礼。
她抬头用这辈子最真挚的眼神看向夜知雨: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夜知雨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脚尖轻点从房梁上跃下,落至明弈身前,夙君琰也紧随其后跟在她身边,“明族长的初衷是好的,此事也怪不到明族长的头上,夜露霜重,明族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是是是,殿下说的对。”
明弈态度转变的飞快,那可是殿下诶,谁敢不敬啊?
在明弈的描述之下,夜知雨了解到了那个所谓的信徒的具体情况。
看着夜知雨面色阴沉,明弈也不敢说话,还是温笠羽问了一句,“所以,小瑶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不知”夜知雨摇了摇头,心中却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间节点出现的信徒,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明族长,若这个信徒继续联系你,麻烦你跟他保持联系,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然后将你们一切的对话如实报给我。”
“是”明弈答道,抬眼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顿觉自己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殿下,隐族峰会将近,所涉事物颇多,属下与羽儿便先行告退。”
“退下吧,这次隐族峰会,多加注意。”
“是。”
温笠羽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事态紧急,她日后又不是见不到小瑶,
两人离开之后,夜知雨才叹了一口气,一头窝进了夙君琰的怀里,声音带了些委屈,“好烦啊,能不能让人安安静静过个生日啊,破事怎么这么多,姑奶奶都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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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君琰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确实挺烦的,到时候好好的教训一下隐族人。”
“师兄,关于那个信徒,我有个想法。”
“你说。”
“我觉得我的想法很匪夷所思,毕竟那个人是你亲自杀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而且他现在变得很危险。”
夙君琰蹙眉,勾起了一些沉寂已久的记忆,“你说的是,那年在火狐猎兵团口口声声将你奉为神明的那个人?”
“对,而且在我被红魔抓走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股我曾经遇见过的气息,那种气息非人非神也非魔,但当时我没有精力多想,具体情况也只有无忧知道,现在回想起来,绝对不是巧合。”
听了这话,夙君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可以确定当初他是死透了的,你记不记得,魔族有一种禁术,有点类似于顾筝的那种,先选定一个夺舍体,夺舍体会在某一方面与夺舍之人相似,然后夺舍体的言行会受夺舍之人影响,等待时机成熟,进行夺舍,不过顾筝学的应该不完全。”
夜知雨忽然弹起来,“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
在神魔两族还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她偷偷溜去玩过,要不是夙君琰捞她,她差点没回得来,也就是那次,她把魔族的禁书翻了个遍。
被捞回来之后,魔尊大发雷霆,势必要把那个捣毁藏书阁的小贼碎尸万段。
“但问题是,他们藏书阁不是被我烧了吗?”
夜知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听说魔域的藏书阁里面有很多不同于神域的书,就想着溜过去看看,谁知误打误撞就进了存放禁书的地方,然后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藏书阁给烧了,要不是夙君琰捞她捞的及时,她怕是已经在魔域的天牢里面了。
“你也知道啊?”夙君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魔族花了这么多时间修复禁书也是真的不容易。”
“我记得这种术法用起来有些复杂,没办法大幅度的使用,所以贺迎风,在某一方面很像魔尊。”
“或许是,执念。”
贺迎风执念于他想象中那个完美无缺,如天神一般的凌夜。
而魔尊的执念,是夜知雨的灵源。
两人的执念,再次重合。
这正好成了魔尊夺舍的契机。
有什么能比执念更恐怖的东西呢?
执念这东西,不死不灭,不伤不息,只要有人存在,执念便存在。
他可不会忘记那个人看瑶儿的眼神,是一种深深地执念。
那种执念,就像是藏于黑暗中的野兽在看望自己的猎物。
加上后面一些出格的言论和行为,让他心中升起一种浓烈的厌恶之感,他不允许有人用看猎物的眼神看他的小姑娘,觊觎他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