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夜知雨睁开了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哀怨,不由的抱怨道,光是这些家常便饭的闲聊,怎么都打听不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她还是很想听听一些其他消息的。
比如说,帝都学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或者说,姽婳城城主设置幻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夜知雨的第六感告诉她,幻境的目的绝对不是简单地为了考验。
其实她一直觉得,姽婳城的目的不简单,东大陆没有一个势力愿意跟西大陆一起玩的,说白了就是,西大陆不太配,虽然这话说的不太好听。
但事实如此,姽婳城是第一个,跟西大陆有所交流的东大陆势力。
她总觉得,可能跟山上那个荒废的宫殿有关。
夜知雨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的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稍安勿躁”夙君琰看到夜知雨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想笑,“不急,再试试看。”
在夜知雨神识扫描的同时,夙君琰没闲着。
他把有关姽婳城和殷翕宁的资料全都翻了一遍,倒确实翻、查出了一些东西,殷翕宁这个人不简单。
夜知雨虽嘴上抱怨,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光晕再一次在她掌心绽开,周围的声音依旧嘈杂,但有一个微小而苍老还微微带了些苍凉的声音,蓦然传入夜知雨耳畔,“这么多年了,城主还是放不下吗?每年都在找,每年都找不到。”
听了这话,夜知雨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将精神力锁定在刚刚说话的那人身上,一幅画面在她眼前呈现出来。
“师兄师兄,你快看,有消息了。”
两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画面之上。
“老先生,那您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灰袍老者身边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问道。
老者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尽是令人看的穿却猜不透的落寞,他的声音苍凉,眼底还含着泪水,莫名的有种悲凉,“年轻人,当年的惨状,可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城主经历过的事情,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夜知雨迅速同夙君琰交换了一下眼神,锁定在谈话的两人身上的精神力更甚了几分。
“当年的姽婳城,还不叫姽婳城……”
老者将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慢慢说出来。
姽婳城的名字,听上去挺阴森恐怖的,姽婳城城主殷翕宁当时建立姽婳城的时候,就说过,她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
殷翕宁出自血族,很多年前就已经灭亡了的血族,在很久以前,血族一直隐于世,不受外界纷争,殷翕宁的师父,便是血族的最后一位王,这位王,死在了自己的继位大典上。
殷容煌是嫡子,是前一任王后所出,他还有个弟弟,殷莫,只是因为老血族王的酒后乱性所出。
殷容煌和殷莫出生的时日相差无几,可两人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殷容煌待人宽厚,而殷莫确实小肚鸡肠,虽然一嫡一庶,可这并不妨碍夫妇对这两人的疼爱,尤其是王后,将殷莫视如己出,容煌弟弟也是非常好。
再后来,殷莫渐渐不闹了,每天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修炼,有空的时候,也只在自己父亲兄长面前那露露面。
而后,前一任王死于非命,殷容煌匆匆继位,却在继位大典那天,无数敌军从外面涌进来,敌军来势汹汹,直捣黄龙,加上血族人没有任何防备,那一战,就是血族的灭族之战。
带领军队的,正是殷莫,正因为殷莫对血族的熟悉,才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殷莫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那便是殷翕宁。
殷翕宁是殷容煌的徒儿,但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正是因为殷莫不知道这件事,当时很小的殷翕宁才能逃过一劫,也才会有现在的姽婳城。
“所以这么多年,城主到底在等什么人?等殷莫吗?”
“不是,殷莫早就被城主杀了,只不过殷莫还有些势力残存,这些东西都不重要”灰袍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语重心长,“城主在等一个她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为了拯救血族沉睡的命脉,命脉醒,血族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当年的血族,并没有如外界传言那样的全军覆没,而是全部陷入了沉睡之中,沉睡血族宫殿之外,殷翕宁长大之后,亲手解决了殷莫,并在血族曾经生活的地方,建立了姽婳城,用她的话说便是,我虽无血族的血脉,但我是血族之人,血族人,自然就要在自己的家里。
这里,永远是血族的家。
“那城主要找什么人?”
“一个可控星光的人。”
众星所至,众望所归。
“殷城主是傻吗?”青衫男子无语的撇了撇嘴,表示十分不能理解殷翕宁的所作所为,“殷容煌只不过是她的师父,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师父,而且她还不是血族人,何必趟这一趟浑水。”
简直是多管闲事。
“你!”灰袍老者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虽与殷容煌接触不多,但那毕竟是……容不得任何人诋毁,“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