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没睡好一夜晚,纯粹是被小婴儿半夜闹的。
姜晓虽然没做什么,可一晚上愣是被吵醒了4、5次。
早上醒来后,姜晓无语道:“不是,小孩子这么闹腾的吗?”
姜铭是真习惯了,“我从早就是这么被闹大的,真没感觉,我反正睡的挺好的。”
“好吧。”姜晓道:“我估计我还是晕车没调整回来。”
在大队长家吃过了早饭,姜晓便回家了。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家里需得好好收拾一下。
因为有大队长家替她看着房子,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房子倒是没什么损伤,可家里太破旧了,姜晓有些想给家里规制一下,可她又不常在家住还真是没什么必要,以至于姜晓回家收拾,其实也是不知道要收拾什么的。
简单的抚了抚桌椅、床上的灰,又将锅洗了一下后,打扫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这会儿已经11月份了,自留地里也已经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了,不过她还是挎上小篮子去了趟地里将能摘的全给摘了。
在这个年代,只要能下嘴的,都不会有人嫌弃。
姜晓自然随波逐流,该收收,该翻翻,总之看起来就像这个年代的土着就够了。
……
在家休息了好几天,终于将脑袋调整回正常的情况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回孝市粮厂的汽车。
回到宿舍,看到不愿意回家的张春芳,姜晓并不奇怪,可看到半年都没露面的陈思乔也在宿舍,就很奇怪了。
“咦,你怎么在这儿啊。”
陈思乔理所当然的道:“我也住这间宿舍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看到你住在宿舍觉得有些难得。”
陈思乔道:“我之后会经常住宿舍的,等你看习惯了就不难得了。”
姜晓无所谓,“嗯,嗯。”
张春芳虽然自来熟,和陈思乔相处起来普普通通的,可就是对对方喜欢不喜欢,特别是见到姜晓与陈思乔说话时也是这个态度,张春芳就说书酝酿出了一丝不对劲儿。
终于在洗漱时与陈思乔分开后,张春芳忍不住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咋感觉你不太喜欢陈思乔呢。”
姜晓无语,她刚才没说啥吧,这人怎么这么敏感,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但其实也谈不上不喜欢。
只是对方到底有背景,该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我不讨厌她,但也不喜欢她。你也别得罪她了。”姜晓将这几天外出学习时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给了张春芳。
张春芳震惊的张大了嘴,说道:“难怪我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的,原来她背后还有这关系啊,不过这关系这么硬,怎么不给她留间单人宿舍啊,要跟别人挤。”
“单人宿舍是可以,可三人宿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是不是更小一些呢。”
而且姜晓觉得陈思乔住进宿舍可没有那么简单,指不定是厂长派她来监视她呢。
不得不说姜晓猜对了。
可也没那么对,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没有监视的必要。
可对于厂里想要努力培养的人,厂长觉得有必要好好看看对方的人品,而且这俩人原本就住在一个宿舍,所以陈思乔住回去也没有那么突兀。
然后就造成了一个,不算误会的误会。
……
翌日。
周一一大早。
像是提前通报过一般,所有人吃完早饭后都留在了食堂等待着大会的正式展开。
姜晓等人被自己部门的领导通知去了后台并聚在了一起,等大会正式开始后,领导将他们一一请上了台给他们颁发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一个搪瓷缸子,一块毛巾。
别瞧不上,这会儿可是65年,在一个物资稀缺的年代,啥都是好东西。
特别是搪瓷缸子,是需要工业券才能买的,就更是让人眼热的存在了。
但眼热归眼热,他们五个可是为厂里争光的人,虽提起这次的荣誉,所有人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可是。
当姜晓与姜铭俩人踏上台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台下,身旁的秘书扯了扯副厂长的衣袖,道:“副厂长,怎么了?”
副厂长这才晃过神,忽然笑道:“原来躲在这儿了,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呢。”
……
中午。
熟悉的巷子内。
一个男人震惊的道:“什么?老大您没看错?”
“我不会看错。”说着,那名叫老大的人还有些懊恼的道:“怪我,一直在出差,否则早就该找到这俩人了,还真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俩人可真是会躲。”
说话俩人中,震惊的男人正是王建国。
而被他称为老大的人,正是粮厂的副厂长。
之前做黑市时,副厂长并未正面瞧过姜晓、姜铭兄妹俩,可正是因为只瞧过这俩人的侧面及背影,副厂长才能这么肯定之前给他们供货的人,正是姜铭和姜晓了。
副厂长道:“我不方便出门,他们也不认识我,你去厂门口盯着吧,总能逮着这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