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可值钱啦,黄金万两外加良田百亩。即便是我们四个人分也是一大笔钱啦。”
魉边说边抱紧了魍的腰,魍娇小,又不说话,苍白的脸搭配上浑圆的眼睛,就如同一个木偶人般。
“更何况你身边厉害的角色有点多,所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便倾巢出动啦。”
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雀跃与兴奋,看向两人的目光也仿佛看见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但是凌亦泽把倾灵挡在身后挡的格外严实,除了能看见她那雪白狐裘斗篷的一角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了。
一直没有动静的魍扯了扯还笑的兴奋的魉,只见魉低下头像是在听魍说话,随后站起身指着凌亦泽说道:“姐姐说你长得好看,她可以不杀你,你让开,把摄政王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
听了这话,凌亦泽冷笑了一声,握着扇子的手紧了几分,状似饶有兴趣的盯着魉说道:“她说话了吗?嘴都没动你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和姐姐心有灵犀,她不用说话。”魉瘪了瘪嘴,再次抱紧了魍
“不会是哑巴吧。”
凌亦泽这句话一出,对面的魉目光瞬间阴冷的盯着凌亦泽,带着浓浓的杀意说道:“不许这样说姐姐。”
“看来我猜对了啊,真是可怜啊。”凌亦泽挑着眉,合拢着扇子轻轻晃动着。
对面的魉足尖轻点冲着凌亦泽杀了过来,咬死的牙根几乎发出摩擦的声响,吐出来的话就如同嗓子眼里逼出来的一般。
“你把嘴闭上!”
铮然两声,魉甩出来的铁线被凌亦泽的扇子挡住,却不想魍在此刻也发难冲了过来。
两人的武器都是如丝线一般的铁丝,借力甩出去时若是躲闪不及就会被割开一大块肉。
这也是魍魉两人的恶趣味,他们喜欢折磨对方,直到对方浑身皮开肉绽了才会用铁丝将人割喉而死。
魍的目标并不是凌亦泽,而是他护在身后的倾灵,那铁丝像是有意识一般绕开了凌亦泽杀向倾灵。
来不及多想,凌亦泽抵挡开魉的攻击后条件反射的抬着手臂去挡。
一瞬间疼痛感由着手臂传遍了全身,若不是冬日衣服稍厚一些,怕是那伤口都要入骨了。
冷汗从凌亦泽的额间落下,他趁着魍魉攻击的间隙把房门推开,将身后的倾灵给推了进去。压着声音叮嘱道:“别出来!”
踉跄摔进房内的倾灵回过身只来得及看见凌亦泽关门的身影,他用扇子割破了外袍,取了一长条布料将门栓捆在了一起。
“凌亦泽!你把门开开!”倾灵去拉门只拉的门哐哐作响,那布料打的结是海上水手们常用的结,越扯越紧。
“这不关你的事啊!”
隔着门板都能听见倾灵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和强撑着的呵斥。
凌亦泽左手上的伤滴落着鲜血,他苦笑了声道:“你这话好伤我心啊,心上人有危险,我难道应该坐视不管或者逃之夭夭吗?”
“别费劲了,你拉不开门的,今日除非我断了气,不然任何人都别想走进去。”
“你会死的。。。”卸了力的倾灵呜咽出声,靠在门板上滑跪在了地上。
凌亦泽的手隔着门板巧合般的正好在倾灵头顶,仿佛隔空安慰着她。
“我不怕死。”凌亦泽的眼尾好似泛了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疼痛导致的生理反应,他声音夹杂着温柔,压低后如同气音般说道:“为了心上人,哪里会怕死呢。倾灵,若我能活着护你走出这扇门,别赶我走了,给我个名分吧。”
还未等里面的倾灵给出答复,被晾在旁边半天的魍魉开口打断了两人。
“怎么这会儿还谈情说爱起来了?”魉再次抱住了魍,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饶有兴趣的看着凌亦泽。
“姐姐你看,他说他能为心上人死呢,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撑过几轮吧。”
话音落下,魉便起身又杀了过来。
凌亦泽也转过身冷静的看着冲过来的人,他左手垂放着,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的退让,展开扇子迎了上去。
如他所说的那般,除非他死了,不然谁也别想伤害倾灵半分。
门外的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凌亦泽一人抵挡两人的进攻颇为吃力。
魍魉两人爱玩弄猎物的心态对于他来说算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如此可以坚持更久一些,或许暗一他们会脱身赶来。而忧的是如此密集又不致命的攻击已经让他伤痕累累。
凌亦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咽下所有疼痛。他不想让倾灵听见产生担心。
至于另一边,无论是对上魑的暗一,还是被魅拦在前厅的暗三和暗日暗月,对招之间都有着不相上下的焦灼。
在房内的倾灵头抵在门板上,嗅到了从门缝里透露进来的血腥味,很重很重的血腥味。
就连一旁的窗户纸上也溅上了鲜血。
即使凌亦泽不吭声她也能感受到,他伤的不轻。
倾灵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把今晚的事情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
今夜的场景与当年倾府被灭门有几分相似。
都是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