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面南面的可能会更大。
不过他们上回是从山里过来的,咱们也得防备着。
村边上那条河,我和爹往下游走了,通着谷丰、长平,还能到临海府的龟缘镇,这几个地方还成,但上游的龙兴和凤鸣可不一样,和咱虎踞一样,都是边城。
那些北戎都会翻山,难保不会渡河……”
孩子们听得傻眼。
那北戎到底会从哪边来?
闫玉做出总结:“都有可能,都要防备,所以才要在四面都建箭楼,不过我们目前只够起一个的话,中间就最好,能照应到各个方向。”
孩子们懂了。
“那就在大石头先起。”
“小二,你这个好几人高的箭楼,到底有多高?”
地点一确定,孩子们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回箭楼本身。
“有三个戚大伯那么高!”闫玉形象的形容着。
“哇!”孩子们惊呼。
那么高!
戚大的身高,在他们村子傲视群雄,是最高的。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童子军成员的差别,有成算的孩子,如二铁三铁大狗子丰年已经下意识的去看他们存的水泥砖,在心里估量够不够起那么高的箭楼。
反应慢一些的,在看到这几个人的动作后,也能醒悟过来,转过头去。
但大多数,依旧懵懂不知,目光还黏在闫玉所画的箭楼上。
给孩子看的图画能有多精致。
闫玉贯彻了简单粗暴的线条美学,横是横,竖是竖,画的极为简单。
不过是孩子们从未见过在纸上作画,再加上是从没听过的新鲜物,才会觉得稀奇。
童子军意见达成一致。
闫玉收纸,立时展开训练。
北戎的出现让她的危机感上升,不止体现在加快修建防卫工事上,还有提升童子军的整体实力上。
“全体都有,跑步,走!”闫玉这个头头,和大家一样,绕着村子跑了整整三圈才停下。
之后就是障碍跑,搬几个树桩子,在上面踩着跳;挖几个小坑,从上面跳过去;挖个大坑,滑下去再拉着绳子爬上来;树和树之间拉个绳子,做了记号,有的不许碰到绳子,跳过去……有的一样不许碰绳子,钻过去……
闫玉将能想起来的大冲关,并且能够用有限条件实现的,全都用上了。
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一个个来回疯跑着,开心的不得了。
后来发现大坑里的绳子不够用,紧急又回村子找了几条,等着跳坑再爬上来的孩子特别多。
这里耗费的时间和力气都不少,甚至排起了队……
闫玉还对个子矮的孩子规划了单独训练区。
让二铁哥和三铁哥爬树,从上面吊了绳子下来,绑了一个麻绳攒成的线球。
让小个子们助跑后跳起来,去拍球。
她本人做了几次示范,动作优美,轻柔舒展。
咳咳,不轻柔不行,稍不注意就将麻线球拍的乱飞……
所有孩子中,闫玉重点关注她丰年弟。
农家孩子不说身体多棒,但只要养住的,天天活动量足够,确是要硬实一些。
梁丰年这种典型的小书生,就差了很多。
跟着童子军练了这么久,才将体力耐力练上来一些。
但还是不够。
越是读书的,就越得练,那科举没个好身体能考下来么,晕倒病倒在号房的书生不知凡几。
唉?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对了!她大哥哥!
闫玉一熘烟跑回家,此时的闫向恒,刚刚下山回来。
他叔带着几个人去虎踞送药,有了上次北戎进村的教训,村里人都不太放心,是以就算进山,也会分批走,错开时间,留一些壮丁在村里守着。
闫向恒今天就赶上提前回来这一批。
刚卸下背筐,洗了手,擦了头脸,不等进屋,就被外面跑回来的小二拉着出了门。
听小二说是童子军的训练,闫向恒也就不挣扎了。
他也挺好奇村子里的孩子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等到了他家靠林子的这块地。
闫向恒大开眼界!
这都是甚!
一个个玩得全身灰土,脸蛋子通红。
拽绳子爬坑那几个,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吧?
不碰绳子,从那么窄小的地方钻过去,扭来扭去像虫子一样,简直没眼看……
不过看着看着,闫向恒心底里浮出丝丝缕缕的念头,蠢蠢欲动。
闫玉看得真真的。
大哥哥咋地,再大有她爹大么?
少年正青春,还是个孩子。
想玩吧?想玩吧?想玩吧?
就算她爹来了,也肯定想下场玩一会的。
“大哥哥,光会念书不行,我爹都打听了,说那考科举的地方可小啦!
给人都关在一个不大的小房间里,叫号房来着。
那大小,都摆不下一张床,在里面考试的人,要是想休息休息,都伸不开腿,得句偻着身体,可难受了。
还有,要是有人上心年年检修还好,要是没人记着,那房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