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没想吗?都走不到验明正身那一关,查验户籍她就过不去。
“爹,你看啊,梁叔父只是童生吧,田大老爷都让他当户书呢,在衙门里干活多好啊,出去威风,还有外快,大伯的孝敬银,还有一些别的收入,不少了。”闫玉的小眼睛滴熘熘的转。
闫老二才不上当:“我在家一样能赚银子,现在收入已经稳稳的超过你大伯了。”
“还有社会地位呢?”
“有你大伯呢,他是秀才,我是秀才弟弟,没人瞧不起我。”
“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啊!”
“那是我亲大哥,我们没分家,他的就是我的。
他的光我沾沾怎么了?我也不为非作歹。”
“爹!想要自己的声音更有力度,就得站在更高的位置。”
“有你大伯就行了,他站的高,你想干啥你找他。”
“爹!你才是我爹!”
“你大伯是伯父,伯父也是父,一样是你的老父亲,你可以像爱爹一样,敬他重他。”
闫玉:……
嘿!这还说服不了是吧。
“爹,你不是说了,有些事情就得我们自己去做,别人不行,大伯也不行,你看这个药的事就是如此,你能想到的,我能想到的,都是要借助他人。”
“你给我点时间,我想一想,我就不信了,这个事要办成就非得进衙门当差,当官,考学……”闫老二忿忿的道:“我就不,我一定能想出法子!”
闫玉:……
他爹一般不犯拗,这是对读书有多大的怨念和……畏惧啊!
……
越是靠近长平,河面上的船只渐渐多起来。
有小船,扁舟,也有和他们一样撑筏的人。
见了他们这个稀奇的筏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一段的水流渐急,闫玉这个小孩不方便在人前撑杆。
只能闫老二自己上。
好在只是调整一些方向,简单的划两下,不费什么力气。
闫老二做的似模似样。
这样又行了一个来时辰,远远就看到一处热闹的码头。
码头边上,大船小船,看似凌乱,实则有秩序的绑在岸边。
闫老二小心的撑杆靠过去。
吆喝声越来越清楚。
“那边那个筏子,靠过来靠过来。”有人朝他喊道。
闫老二指指自己,问:“是叫我?”
“对,就是你,不是你还有谁,眼生啊,哪来的?赶紧靠过来,这边正好有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