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忙照看而已。”
眼看着只有朝日奈右京正在费力解释,三胞胎都是一脸状况外的无辜表情,青木眠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姐,他们真的是我的邻居,不是坏人的。”
一声“姐姐”叫得化妆师心花怒放,她笑眯眯地给青木眠收完尾,轻柔地捏着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赞许地点点头:
“嗯嗯,这样已经可以了哦,小妹妹真好看呀。”
“是吧,好不好看?”
“好看。”
四颗脑袋齐齐点头。化妆师满意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顺手摸了摸青木眠顺滑的黑色长发:
“下次要是再来参加这个电视台的活动的话,记得还来找姐姐我化妆哦。”
目送化妆师离开,朝日奈右京开始秋后算账:“差点被以为是奇怪的人,你们满意了吗?”
正在蠢蠢欲动想上手捏一把青木眠的脸颊却被她坚决拒绝的朝日奈椿头也不回:
“但我们说的都是心里话嘛。”
朝日奈梓:“我们只是谨代表自己纠正右京哥的说法而已。”
朝日奈枣:“嗯,右京哥是哥哥,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住得很近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的哥哥兼最最好的朋友’。”
“呦。”
朝日奈椿笑眯眯地补充。
朝日奈右京皱了皱眉,感情上想反驳,理性上又觉得确实兄妹才应该是最稳妥的形容,最终只能将他的纠结归咎于三个弟弟。
……果然弟弟这种生物越大越不可爱。
插科打诨的对话把青木眠的紧张打散了许多——尽管她真的觉得她没紧张,但是朝日奈椿却坚称他们的四人相声能起到这样的效果。
决赛很快准时开始,一共十个选手,青木眠抽到了最后一个上场,但直到第二个选手都上场了,青木百合和青木真一都没回来。
不详的第六感让青木眠有些坐立不安,朝日奈右京注意到了,问她是不是不舒服,青木眠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来: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
朝日奈右京毫不犹豫地开口,话一出口,五个人都愣了愣,青木眠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知道洗手间在哪儿,马上就回来。”
朝日奈右京也有些尴尬,避开了她的视线,轻轻点头:“咳,好,记得快点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表现歌唱比赛的独特性,主办方给选手们准备的都是有些华丽和浮夸的长裙,像那些成名歌唱家们会选择的衣服。
青木眠拎着长裙的裙摆慢慢走出门,一离开休息室她就加快了脚步,到最后已经拎着裙摆跑了起来。
她在脑海里回想着这里有什么比较偏僻的、可以避开其他人谈话的地方,路过一个个门口挂着牌子的房间,最终在一个外面摆着维修牌子的洗手间前停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再熟悉不过的,会温柔地喊她“小眠”的女声低低地传了出来。
“你不能这样对她,这会毁了她的,我不允许。”
男声不耐烦地反驳她:
“毁了她?别搞笑了,我只是要让她尽早嫁个人而已,又能让她以后过上无忧无虑不愁钱的日子,又能让我的企业得利,这有什么不好的。”
“你,你太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你搞搞清楚!一直养着你们的可是我,你们天天只知道在家悠闲地养养唱唱歌,对社会有一点贡献吗,我让她去嫁人不正好能给我的公司、给社会创造价值?”
“价值?你难道只把她当成一件商品吗,她有她自己的梦想,你不能这么早地就用婚姻去绑架她!”
“啧,跟你们女人说话就是麻烦,我就直说了吧,明天我就会带她去见那几个小子,你不同意也没用。”
“你也别太担心,好歹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给她找一家有钱又有权的。”
随之而来的十几秒沉默像十几年那样漫长,洗手间内不知道是哪个水龙头没扭紧,“滴答滴答”的水声十分规律地响起。
青木眠揪着裙摆,茫然地站在门口。
她像个过度入戏的局外人,明明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同样混蛋的世界而已,她根本没必要这么紧张,心脏却还是搅成了一团,让她觉得几乎喘不过气。
可是很快,门内那个会给她买草莓冰激凌、会给她讲睡前故事、会捧着蛋糕对她说生日快乐、会给她准备爱心便当、会一遍又一遍鼓励她的女人用平静、沙哑、但是坚决的语气说:
“我要和你离婚,我会带她离开。”
“哈,哈哈,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你……”
“不用多说了,小眠的比赛要开始了,我要走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青木眠如坠云雾,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双腿已经带她逃离了那里。
脑子里还记着要去比赛,她机械性地开始下楼,没有手拎着,过长的裙摆却把她的脚一拌,她的身体一斜——
“小心!”
“枣,快!”
几声惊呼响起,青木眠撞进了一个怀抱,朝日奈枣一手抱着她,一手握着栏杆稳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