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看着桌上的文件,手中的笔顿了顿,红唇勾起:“有,刚刚听了一个小姑娘用她空灵穿透的嗓音唱的《左手右手》,姐姐现在感觉充满力量。”
啊啊啊啊——
盛听眠脖子整个染红,一句话不敢说。
听了就听了,为什么要用这么肉麻的词形容!
贺检雪像是知道她会害羞,闷声笑了下:“你上传那刻,我第一时间就听了。”
盛听眠脸上红晕这才降下去不少,听到她说第一时间听了,内心还是免不了心花怒放,“出来那么久,好想姐姐。”
贺检雪听到小姑娘这句挂念,嘴角隐隐翘起弧度,“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生日吧,我过去陪你?”
盛听眠诧异:“姐姐的腿……”
贺检雪:“这个不碍事。”
盛听眠咬了咬唇,其实是希望她来的,但又担心她腿不方便,既然姐姐说不碍事,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好吧,那我在海市这边等姐姐过来,姐姐会来看我演出吗?”
贺检雪看了下时间:“应该会去看,你注意休息。”
挂断电话后,盛听眠还意犹未尽举着电话,回忆姐姐的每一句话,吹干头发后憨憨入睡。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得演出,中午吃个饭午睡,下午又继续演出。
盛听眠的曲目分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上午没见到贺检雪来,下午最后一场登台时,盛听眠频频看向台下,搜寻某个人影。
然而直到她唱完都没见到那个女人。
她失望卸完妆,小姨和其他旦角给她买了个蛋糕,办了场小型生日会,直到庆完了生贺检雪还是没有出现。
盛听眠高兴之余有些失望和难过,大伙儿陆陆续续回到酒店休息,盛听眠一看时间都到晚上十点了,还没见到姐姐。
她把自己关在酒店和被子里,难过地埋怨姐姐为什么给了希望又不出现,也不给个电话。
真有什么事,说一声,她也会理解的,她盛听眠又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
盛听眠鼻腔哼出口气,盖上被子,打算接下来都不理姐姐了,等她回去再说。
晚上十一点,她的电话响起。
盛听眠迷糊摸来手机,睁眼一看,顿时清醒过来。
居然现在才打电话。
怎么不等她出差结束才打过来呢。
盛听眠窝在被窝里接听,瓮声瓮气:“喂……”
电话那边是贺检雪那把熟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端庄优雅,一听就让人觉得她涵养谈吐不俗。没有人知道她其实也喜欢姐姐说话的嗓音,沉稳中带着从容,即便调笑小辈时也带着一股慵懒劲。
“眠眠睡了吗?”
“睡了。”盛听眠带着一丝赌气。
贺检雪听出她埋怨的语气,低低笑了声,“是我的错,姐姐道歉,因为姐姐今天去扎最后一次针灸,路上有事情耽误了一些,错过了航班,重新买票现在才到。”
盛听眠一听她解释,想了想,觉得情有可原,委屈散去,“好吧,其实我也没生你的气。”
贺检雪觉得她现在一定很可爱,“那还需要姐姐给你庆生吗?”
“姐姐现在在哪?”
“你酒店楼下,要不要下来?”
盛听眠一听马上掀开被子,风急火燎换下睡衣,本想化个妆,但又怕姐姐在下面等太久,她索性不化了,抓了几下头发,拿着房卡偷偷坐电梯下去。
电梯里,盛听眠给她打电话:“姐姐你在哪个地点,地下车库吗?”
“在大门口右边。”
盛听眠赶紧按了个1,取消负一楼的按键,随着叮一声,电梯门打开,盛听眠小跑经过前台,快步下台阶,探头往右边看。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灯下,一道高挑身影披着件阔肩黑外套,穿着高跟鞋倚靠在车尾,即使路灯昏暗看不清脸色,但这个气质她只在姐姐身上看到过,优雅矜贵,带着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更远一点的黑影好像是助理姐姐。
盛听眠没有见到熟悉的轮椅,看到这一幕,还有些迟疑,怕认错人,她忐忑走过去,直到看到贺检雪明艳高贵的容貌,她这才出声喊道:“姐姐?”
贺检雪掀眸望过去,只见一抹纤细娇小的倩影拿着个手机跑过来,乌黑清亮的长发在夜风中扬起,热烈而兴奋地朝她奔来。
“眠眠。”红唇勾起。
盛听眠又惊又喜扑进她怀里,搂着她腰,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
“姐姐你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