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西”,“昨日纯阳武馆馆主激将,对方却摸去了知县府”之类的事说了一遍。
李老爷道:“这都是你猜的,万一对方就是不来呢?”
李玄无语道:“好歹试一试,如果能抓到,那所有人都能舒一口气,也能为姑父报仇。
若是抓不到,那大不了和之前一样。
但是,一定要注意保密,一定要挑选最精锐最忠诚的武师前去埋伏,万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李老爷还是听得进去劝的,他想了会儿,重重点头,道:“行,我去找其他两家商量商量。”
李玄道:“人多眼杂,我们自家派人出手。
再说了,田家,丁家顶得了什么事?”
李老爷皱眉道:“我担心那大盗直接来我李家。到时候,家中武者空缺,反倒是...”
李玄打断道:“爹,知县府衙可是重重守护?可有用处?一日不抓到那贼,一日所有人都不得安神。”
事实上,李家有他在。
他会看好李家。
这一点,李老爷不知道,他自己却知道。
那采花贼狡猾,喜欢声东击西,那么...无论是东,还是西,他都做好安排。
李老爷点点头,有咬咬牙,下了决断:“小玄,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他传了心腹武师赵魁,还有家中的几名高手,秘密吩咐。
几道黑影窜出李家,悄悄往纯阳武馆而去。
...
...
次日...
丁家一位小姐惨遭羞辱而死。
...
之后几天。
死者越来越多,各家杯弓蛇影,原本还打算围剿那采花贼,如今却是紧闭了大门,自扫门前雪。
...
再一日,在田家严密的守卫之下,居然还有一位小姐死了。
李玄和田媛本该确定的婚期,也开始推迟。
...
又一日。
丁家家主的头颅被挂在了屋檐上。
众人惊骇难言,几乎要彻底放弃抵抗。
李老爷,还有田家家主也吓坏了,纷纷调集家族势力,死死守护着本家。
...
终于,纯阳武馆的馆主也死了,他是在埋伏的李家高手离去之后死的。
李玄没有猜错。
但他又猜错了。
那采花贼固然会趁虚而入,但其狡猾、耐心甚至是信息的掌控层次却超过了李玄想象。
在看到那馆主头颅被挂起时,李家大少爷心底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和挫败感。
他已经尽可能地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尝试着围剿那采花贼,可根本连影子都摸不到,具体为什么,他也无法理解。
那采花贼就好像是个透明人,他在玩弄所有人,也在将这个小县当做他的后花园。
尽管如此,李玄没有松懈,反倒是紧绷起来。
因为...至今为止,李家本家还没出事。
按那采花贼的风格,他快来了...
就要来了...
他不会放过李家。
山雨欲来。
少年在黑暗里,双目...凶光毕露。
...
...
又一晚。
云雾之纹缭绕于身,枯寂的魔躯微佝其背,坐在内室黑暗里。
窗外,孤风冷雨,轻一阵重一阵地刮着,哗啦啦地掠过屋檐,刮过院里犹未生出新叶的老树。
李玄白天补觉,到了晚上便一边养神,一边全神贯注地提防着,倾听着。
但是,他没有倾听到任何东西,却反倒是躯体里的血陡然热了起来,血管好似通红的钢丝,骨架整个儿如在燃烧。
隶属于“雾伏诡豹”的魔血开始飞快流淌,奔腾。
风雨冰冷,可李玄却陡然生出了一股怒意。
那不是他的怒意,而是魔血中本能产生的怒意。
越是强大的野兽,领地感就越强。
妖兽...也是如此。
他感到自己的领地被入侵了。
有东西在过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之前在红花山山麓时,他就有过这样的感受。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他是汗毛倒竖、恐惧无比,而这一刻...他却只有愤怒和嗜血之感。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并没有对他造成碾压,又或者说在他之下。
几乎一瞬间,李玄脑海里一切都贯通了。
“是魔!”
“那采花大盗,根本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