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惊讶,“耶,姐,你怎么知道的?”
安宁顿时明白了:当年林琴跟安贵离婚闹腾的样子,不仅仅是她记忆深刻,就连还很小的安辉,安耀也记忆犹新。
她淡淡道,“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安耀懒懒道,“还能说什么啊,说她愧疚,说她艰难,然后希望我能原谅她呗。
我才懒得理她呢,直接说:我是我爸,我姐养大的,你要是觉得愧疚,觉得想要补偿我。那就把我这些年的抚养费给我爸或者我姐吧,我不需要了。就这样啊。”
安宁忍不住笑,“你这样不得把她给气死啊?”
安耀却嗤笑,“气死活该!当初她走的倒是潇洒,留下咱爸过了好些年才缓过来呢。
我要是轻而易举地原谅她,那我还是人?
她当年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当她死了,既然都死了,还能死而复生?呵。”
安宁叹气,道,“算了,别理她,以后她来找你,你别见她就是了,实在不行,就出国吧,找安辉去。”
安耀笑,道,“姐,哥已经知道了,她先去找的哥,被哥给整得差点丢脸到进监狱了,这才灰溜溜地跑回来找我的。现在发现我这儿也不行,所以她就去找你咯。”
安宁皱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会突然找上我们?”
安耀嗤笑,道,“还能为什么?为的她老公的遗产呗!
听说,她嫁给了韩家的韩伟。
韩家知道吧?就是京市的大家族,这些年因为王家的落魄,他们家也不行了。
但,瘦死骆驼比马大,那遗产也是很丰厚的,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了呗。
你忘了吗?你跟闫阿姨可
是关系很好啊!她都拿你当半个女儿看,人家可不就是看上你这些人脉了么……”
安宁终于明白了:原来,林琴是打算增加自己争夺家产的筹码啊!
呵,果然是她的行事作风,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还真是够现实势利的。
又跟安耀聊了聊他的学习,安宁挂了电话,就把林琴给丢到脑后了。不过为了防止她发神经,过来刺/激安贵,她特意跟安贵说了说情况。
这些年,由于家里的条件一天比一天好,安贵的精气神也大不一样了,看着更加年轻不说,人也格外自信了许多。
听了安宁的话,他很淡定地点点头,道,“放心,安宁,我早就不在乎她了,她来就来,我不会管的,也不会让你们管。要是她想仗着她的身份做什么,我就直接告她!”
安宁:……
这些年,安贵跟司徒盛远的联系也多了,毕竟手机越来越普及,现在又多了很多通讯软件,他们可谓成了隔着屏幕的莫逆之交。
而得益于司徒盛远的多年熏陶,安贵也终于知道法律的重要性。安宁以前看过的那些法律书籍,还留在家里,正好他闲来无事就拿过来看,看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懂很多,一般人都不知道的法律法规。
包括当初林琴离婚后一直没有给过抚养费,这件事,足以成为安贵控告她的把柄。
所以,安贵才会如此有底气地说,要是林琴太烦,他就直接把她告上法庭,看她还敢不敢再来折腾。
安宁觉得,自己的老爸真是太牛批了!
见他真的对林琴没有别的触动,安宁也就放心了。
她不怕林琴过来折腾,她怕的是,自己老爸因此而受到刺/激。
只要他不会因为林琴而伤心什么的,安宁才懒得理会对方。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除了林琴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来到了阳安村,那就是韩雪婷。
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安宁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
当年的一次书法比赛,让她跟这位韩家大小姐有了交集,而且还因为她受到了莫名的袭击。
当然,最后,这位大小姐也被安宁给作弄了,还因此而被韩家送去国外,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会,安宁才想起来:韩伟,不就是她的父
亲吗?
这关系,还真是够乱的!
自己的亲妈,竟然嫁给了韩雪婷的父亲,成了她的继母?
安宁觉得,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
这是怎样的一段孽缘啊!
只是,韩雪婷给她的感觉大不一样,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显得更加从容温然,再没有当初的那种里外不一的感觉。
看来,她在国外,也经历了不少啊!整个人都成熟了,也更加理性从容。
这倒是很难得。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漂亮了。
韩雪婷看着安宁的花店,笑笑,转头对着她道,“能谈谈吗?”
安宁挑眉,点点头,把花店交给两个员工,带着她进了里面的院子。
…………
花店是根据她家改造的,所以,其实就是把她家临街的那面墙打了,开了一个门店。
坐在花圃旁的凉亭中,韩雪婷喝着安宁泡的茶,微微一笑,道,“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似乎你过得总是这么自在随性,在京市也是,在这里也是。”
安宁淡淡道,“你还知道我在京市的事儿?”
韩雪婷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