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等明天再跟方鹤宁好好谈谈。
还有就是对方如果真的误会了什么,这醋就吃得太无厘头了,想到之前暗戳戳问他的那些奇怪问题,让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似乎阴差阳错地破案了。
对这样看重他的方鹤宁,他能怎么样呢,分手他现在不考虑,望着窗外沉沉的冬日夜色,他释然地轻笑了声,慢慢来吧,感情哪儿有一蹴而就的。
宋棠洗完澡出来刚打算睡觉,听到轻微的开门声瞬间有点紧张,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方鹤宁。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些,在卧室门打开后却直接没绷住——
门是开了,但出现在视线里的不是方鹤宁,而是被推过来的一只坐在地上的长耳兔兔,跟他床上那只长得很像,只有颜色不一样,一个白色一个浅杏色。
而兔兔怀里还有一大捧的鲜切花,有他喜欢的月光泡泡白玫瑰,还有几支切花向日葵,是干净又暖融融的配色。
接下来方鹤宁的声音响起,让他不由地微微睁大了眼。
“棠棠棠棠,你消消气,方鹤宁那混蛋说自己知道错了,你看在我这么可爱、还给你送fafa的份儿上理理他好不好?他一个人好可怜哦~”
宋棠僵住,是方鹤宁的声音,但不是平时的声线,而是清亮又委屈的少年音!
这是搞什么py?
为了道歉是豁出去了嘛?!
在一分钟的沉默后,宋棠稍稍缓过神,忍住笑,道:“哪儿有这么骂自己的,进来。”
“那你原谅他了吗?”
听着这样可怜兮兮的少年声线,宋棠彻底绷不住了,“要么进来要么出去,二选一,别磨叽。”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
不再是少年人的清扬,而是恢复成了他熟悉的那把嗓音,不疾不徐,虽然轻却一下就飘到了他的心尖上。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方鹤宁,对方一手拿起花,一手拎起长耳兔,在眼前人迈步进来之前他先一步开口道:“站着别动。”
方鹤宁顿住,问,“怎么了?”
宋棠微扬起下巴,就算知道对面这位是不好惹的老狐狸,但这种时候该端还是要端得住,他压了压嗓音,冷声道:“话不说清楚别进来。”
看着故作严肃的宋棠,方鹤宁无奈地笑了声,他把那只长耳兔放在一边的置物架旁,道:“无论怎么说,不管有什么原因、什么目的,瞒着你用小号跟你聊天,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道歉,对不起,只要你肯原谅我,随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闻言宋棠已经有了主意,面上却不显。
他问道:“知道错就还有的谈,不过你可不仅仅只是方影帝,更是偌大方氏集团的董事长、总裁,你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就真的一点不担心我要什么你给不起的东西?”
方鹤宁靠在门边,注视着状似淡定又冷静的宋棠。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壁灯,暖黄光晕在宋棠故意摆出的冷淡表情上晕染出了几分暧昧勾人的模糊阴影,偏偏对方还没有一点自觉。
他略略眯起眼,唇角弯起,嗓音微哑,“棠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权名利,只要你要,我全都给你,一个方氏算什么,你如果真的想要,我拱手相送。
“当然,我很乐意把它当聘礼,嗯——嫁妆也不是不行。”
宋棠问那话可不是为了听这个!
他纯粹是觉得方鹤宁说话太泛,不够具体,想在自己说真正的想法之前确定一下,别让对方再给他糊弄过去,谁料这是越说越过。
他瞥开眼,瞬间又觉得这样有点心虚的嫌疑,很快把视线转了回来,“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胡说八道什么。”
方鹤宁唇边的弧度更明显了些,“我是认真的,公司不算什么,就是你想要我这条命,给你也没关系,我早说过,我还愿意活着只是因为你。”
宋棠听得心底直发颤。
他的眼神抖了下,没敢再去深想,快速拉回话题,“既然如此,我要你一句坦白不过分吧?”
“自然,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宋棠缓缓深吸了口气,盯着神色缓和的方鹤宁,问道:“除了你方氏总裁的身份,你用小号来套我的话,除了这两件事之外,你还有没有瞒着我其他事?”
“……有。”
宋棠就知道还有,他又问,“能告诉我吗?”
注视着宋棠,方鹤宁沉默了会儿,缓声道:“当然可以,但现在我还没有准备好,棠棠,那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我保证有合适的机会一定告诉你,事实上……我没打算一直瞒着你。”
宋棠想了解他的全部,他一样想全部的自己被对方所了解之后,他爱的人还愿意接受这样的他。
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宋棠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能理解,他自己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关于穿越这件事,如果感情真到了他不是不能坦白,设身处地想想,方鹤宁不想现在说的事情大概……确实没到合适的时机。
尽管没听到对方的彻底坦白,但起码态度是有了,这让他心里安定不少。
接受方鹤宁的说法之后,他稍微缓了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