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一番讨论下来,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事实上这一战的落败已让朝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将领心乱如麻,一时之间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请战。
之前在金陵时那些充当中流砥柱的大将们几乎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而在南泽的这些将领,但相较于金建仁麾下的那些人,是完全比不上的。
这些年来,朝中最为能干的一批将领,基本都在金建仁麾下,但金陵外的那一场大战中,这些得力干将却一个没剩,全部死在了那里。
当然,死的最多的都是这些金姓将领,至于那些外姓将领,前一个黄家,如今一家老小尸骨都没了,而百里原之战又让熊骞战死。
若不是之前金正喜请战,恐怕愿意主动镇压叛军的人还真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来。
金风鸾现如今也不敢说要御驾亲征了,目光在台下扫来扫去,台下众人纷纷低下头来,都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挑中打接下来的仗。
见此情形,金风鸾愈发恼怒,她又看向了庆王。
庆王面色低沉,此刻也是一言不发,如今他膝下几子全部死去,金风鸾知道现在靠他也是万万行不通的了,恐怕现在他还没有从悲痛的情绪中缓过来,今夜能过来就已经算是尽了职责。
随即,她又将目光看向了那本该景王所站的位置,景王受命去了南蛮之地,如今还未归来,现在站在那里的是景王之弟金平勇。
察觉到金风鸾的目光向自己看来,有些圆润的金平勇鬓角悄然落下一滴冷汗,小心翼翼的缩了缩大腹便便的肚子,埋下了头。
但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只听金风鸾沉声道:
“诸位爱卿,如今虽然败了一场,但不能意志消沉啊。”
“叛军,任何时候都要剿,且不谈如今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正朝着我们这里迈进,虽来势汹汹,但也是我们镇压的最好时机。”
说罢此句,她看向金平勇道:
“不若就”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报。
金风鸾眉头一挑,将其传唤了上来,却是说金昼已经回来了,请求召见。
得此消息,金风鸾浑身一震,当即传令让金昼速速入宫面圣。
此时,月已升至半空,正是午夜时分。
不多时,在太监的传唤下,金昼连脏污的盔甲都未曾脱去,便被传唤上了殿。
刚一入殿,披头散发的金昼便先听到了一声冷喝:
“快说!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
金昼形容枯槁,脸上毫无血色,胸前还沾染着先前吐出来的秽物,而这一头乱发则是在回来的路上胡乱抓出来的,毕竟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此刻,听到金风鸾的冷喝,金昼当即“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早已酝酿好的话立刻到了嘴边,他满脸悲痛的说道:
“陛下,非是我军不力,而是叛军太强之缘故啊!”
“嗯?”金风鸾腾的一下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发黑,她手指着跪倒在地的金昼斥道:
“二十万兵马!一万神机营!数十门火炮!”
“这还不够吗?!”
“你可知那火炮一响要花朕多少银两?!都这样了你们却还是打不赢?你们在干什么!”
“上了战场,你们是在站在那里让叛军打吗?!”
金昼挥汗如雨,连忙辩解道:
“敌军火炮厉害得紧,完全无法近身啊陛下。”
金风鸾勃然大怒,一甩袖袍,手舞足蹈的比划道:“神机营不在吗?他们有火炮!给朕轰啊!”
“不然让神机营过去干嘛?!这还要朕教你?!”
金昼连连摇头,急促的说道:
“轰不过啊陛下!”
“陛下,您是不知道,敌军虽然兵力比我们少得多,但他们拥有的火炮可比我们多得了,他们少说那也有数百门啊!”
“而我们仅有数十门,并且射程也比他们短,这怎么轰得过啊。”
此话一出,人皆哗然,便是连庆王也不由面露惊色,金风鸾更是浑身一震,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不仅如此,相较于我们只有一种类型的火炮,敌军的火炮种类繁多,既有远程重炮,还有那能射出密集炮弹的火炮,简直让人完全无法抗衡。”
金昼张开双手,比划着说道:“一开战,那是炮火连天,简直跟天崩地裂一样!”
“数不清的炮弹向着我们射来,神机营”
说到此处,金昼扭头看了一眼庆王,这才接着说道:“敌军的火器已经完全碾压了我们,神机营在他们面前,丝毫起不到作用。”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神机营便伤亡惨重,甚至连还手都做不到。”
“我们几乎是丧失了一切有效的远程攻击手段。”
此话一出,庆王瞪着眼,脸色一片铁青,几乎不敢相信金昼说的话,他颤抖的伸手指着金昼,喝道:
“不可能!金昼!你大败而归,在陛
“我麾下的神机营,怎可能像是你说的那样不济!”
“定是你们指挥失当!”
面对指责,金昼急忙看向金风鸾道:
“陛下,末将句句属实,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