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不可不可,陛下怎能以身犯险。”庆王立刻劝诫道。
金风鸾柳眉微颦,略有些不悦的说道:
“有何不可?”
“逆贼带着叛军都已经快打到家门口了,这个时候,朕亲自指挥作战,定能让逆贼伏诛!”
说到这,金风鸾心中冷哼一声。
先前在对叛军的征讨中,那些所谓的大将实在太过于无用,就是因为当初太过于相信他们,这才导致不断连败。
若是那时就由自己亲自指挥,参与对叛军的征讨,那绝不会败了一场接一场,导致狼狈不堪的逃回南泽,变成如今这个糟糕透顶的境遇。
而此时,金正喜走出一步,面无表情的拱手道:
“陛下,行军作战一事,还是交由我们吧。”
“您从未切身的上过战场,如今叛军即将攻到南泽,这里乃是我们大乾最后的基石,绝不能有失。”
“国都金陵已为秦泽所夺,整个大乾国土,如今也仅剩这一小块地方为我们所统御,我们”
他略微一顿,接着沉声道:
“我们已经不能再输下去了,再输,我们不仅无处可去,还会让南泽的百姓们流离失所,让无数人失去性命。”
“现在的我们,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了。”
一席话落下,王雍连连摇头,摆手道:“老将军,此言差矣。”
“陛下与景王爷已经讲的很清楚,逆贼带着孤军前来是贪功冒进,一旦交战,优势尽在我方。”
“老将军这番话说的,未免有些过于消沉了吧?”
“要我看,不至于在战前就将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要有信心嘛。”
金正喜眉头一皱,瞪视着王雍:
“你说的倒是轻巧,可不知你打过一场仗没有?”
王雍被这一问弄得脸色涨红,连带着金风鸾脸色也难看起来,而金正喜则接着道:
“上了战场,那便是兵戎相见,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而叛军自北凉攻来,领军的虽然是那年岁不大的秦泽,但他手下,岂会没有能征善战的猛将?”
“今日朝廷迁居在此,不就是因为一直打不过他们,如今南泽是我们最后的防线,在这里,很多都是我金家子弟,是我们朝廷最坚实的拥趸。”
“若是因为轻敌导致兵败,届时叛军杀了进来,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被金正喜质问的王雍不敢接话,只好低头沉默。
金风鸾颦眉道:“好了好了,老将军,自然不会让叛军杀来的。”
“你不必太过于忧虑。”
金正喜摇摇头,一脸凝重之色的说道:
“陛下,非是老臣忧虑。”
“只是如今这个情况,咱们又怎能掉以轻心呢?”
“大乾这偌大国土,如今为朝廷所管的还有多少?那已经是不足两成了啊,逆贼立焱国之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时日,倒也不曾在他治下有什么动乱发生。”
说到这,众臣脸色一变,金风鸾更是冷眼看向了金正喜。
金正喜却继续说道:“微臣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百姓们现在是正在慢慢接受那所谓的‘焱国’之名。”
“时间长了,身在南泽的我们,恐怕会逐渐失去威信,再加上这一次与洋人们”
话未说完,金风鸾一声冷喝传来:
“够了!”
“我看你是年老糊涂了!这说得什么混账话,你以为是逆贼治国有道?跟他有什么干系!”
“逆贼自居什么真武帝,但他又何曾做过一日皇帝,他不是一直在外行军打仗吗?!除了打仗他还会干什么?!”
“如今他们那边没发生乱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监国的,不是天张励嘛!”
被怒斥的金正喜低垂着头,低声道:
“他都不需要在金陵,就能”
刚说完半句话,其子金潭走上前来,拉着他的胳膊打断道:“还是先商议如何迎战叛军才是。”
金风鸾面带愠怒的看着金正喜,冷冷道:
“老将军,先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要朕给你兵马,由你作为统帅带军杀向金陵。”
“为何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现在的你却让朕觉得不仅毫无锐气,反而意志格外消沉。”
“这是何故啊?!”
话音一落,金潭急忙道:
“陛下,父亲大人不久前偶感风寒,病体未愈,加上年岁已高,这才”
“病已经好了,我现在好得很!”金正喜胸膛一挺,对于儿子的眼神示意视若无睹。
金风鸾脸色一变,怒火逐渐燃起,而不待她开口,景王已经站出来沉声道:
“陛下,老将军行军作战多年,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家休养,但老将军的作战经验,相信朝廷中再无人能与之比拟。”
“不若,就让老将军统兵作战,于大通河处借助地势阻截叛军,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金风鸾双目一凝,眨也不眨的看着昂首挺胸的金正喜,但并未开口。
但于此刻,金正喜却朗笑一声:
“好!没问题!”
“我年纪虽然上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