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悟,不会有好下场的。”
话音一落,一旁的典韦与张辽当即怒瞪双眼,一个从背后拿出了铁戟,一个抽出了刀。
金礼浑身一颤,再难以控制情绪,吓得是涕泗横流,他急忙道:
“不能杀我!”
“杀了我!你就真的回不了头了!等待你们的,是陛下的滔天怒火!”
听到这话,秦泽嘴角微抿,走到金礼身旁后,他蹲下身直视着金礼那张涕泗横流的脸,摇头道:
“金礼,我想你糊涂了。”
“我秦泽起义,又怎会需要回头呢?倒是你金家,便是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秦泽探着身子,对着金礼轻声道:
“金礼,你是我要杀的第一个金家之人,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金家的人,是集全天下的人来供养,所以说,有一个算一个,我会彻底铲除。”
“懂了吗?”
秦泽笑了笑,探出手拍了拍金礼那惨白的脸,而后站起身朝外走去。
话音落下,金礼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连带着牙关都不断颤栗起来,他哭喊了起来:
“不.....”
金礼只吐出了一个字,便见刀光一闪。
下一瞬,急速扩散的瞳孔看见的是飞溅而出的鲜红血液。
“嘭”的一声。
落地的人头上,只剩一张由于极度恐惧而彻底扭曲的脸。
“什么意思!”
“你怎抢我人头!!是我捉住他的!”
典韦气愤的追着已经收刀,一脸冷酷往外走出的张辽而去.....
——
府外。
刘牧之头戴崭新的纶巾,在他身后,则是乌泱泱一大群百姓。
与其他人脸上那或恐惧,或不安,或慌张的神色不同,刘牧之的脸色,出奇的平静。
眼见那身披白色大氅的男子在众人簇拥下走出府邸,百姓们当即齐齐跪地。
刘牧之腰杆笔直,只拱手道:
“草民刘牧之,参见王爷!”
这时,支雄走到秦泽身旁,轻声低语了几句。
秦泽眸光一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后看向了他身后的百姓。
“都起来吧。”
话虽说出,百姓们却仍旧是跪着。
刘牧之面色凝重,他开口道:“王爷,草民斗胆,想问王爷如何攻入通威城后,又当如何?”
秦泽看了一眼那烈日,而后目光落下,看着他道:
“有屋以避风雨,有衣以避严寒,有食可充肚饥。”
“无人被欺,人人可活,这便够了。”
“你们都起来吧,虽然通威城已经被我拿下,但你们放心,我不会动城中一人一物。”
“你们的,就是你们的!”
语必,刘牧之神色一缓,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而身后的百姓当即大喊道:
“多谢王爷!”
“哗”的一声,百姓们这才站起了身。
秦泽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接着道:
“我秦泽起义反金,无非也就是讨个公道。”
“人在做天在看,这公道却在人心,是义举还是谋逆,这公道又在何处,诸位自有分辨。”
话音一落,百姓们大多脸带茫然之色,他们只知晓通威城被破,不要牵连到自身便是好事。
毕竟在以往的战乱之中,不论一座城池被何方所攻破,等待城中百姓的往往都是惨祸。
但此刻,刘牧之却是神色激动。
“嘭”的一声,他跪下了。
“王爷敢教日月换新颜,孰是孰非,何功何过,自有后人说!”
秦泽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走过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起来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秦泽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