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培根(1 / 1)

亲爱的盖尔:

虽然那句话听上去确实就像挑衅,亲爱的盖勒特先生,当然,这个问题在昨晚我们便已经讨论过了,但是我不得不说,或许在面对阿不福思的时候,你能够做到不说话并将问题全部交给我来解决,或许——我个人认为——会更好。

既然提到德姆斯特朗,说真的,一直都没有问过,我有些好奇导致你被开除的黑魔法实验,或许你愿意将你的实验笔记与内容借给我看一看?我是说,如果纯粹从理论上来看,或许我可以提出某些意见或是帮助?

我相信,当时造成的严重后果并非是你的本意。

等候你的猫头鹰。

上封信中所提到的内容非常有意思,从不同的角度,我们可以用不止一种方式来对“人”下定义,当然,包括其他事物。

当然,当我们开始从词汇转向句子,即构造句法原则时,相应的,与词汇本身所需求的相似,两个特征需要相互联系:适应性,即良好的进行构建,以及完整性,即意义的完整性。

就像我们之前所提到的,当我们运用意义方式的概念来定义言语的部分以及语法属性(例如拉丁语中的格、数等)。很明显,我们可以区分固有的意义方式,如格或性别,以及外部的意义方式,例如作为所拥有或获得的东西的意义,或与其他事物有某种关系的意义。

但需要明确的是,对于一个词来说,它意味着需要另一个词来产生一个完整意义的句子(如“梅林的胡子”)。

单从逻辑上而言,遵守搭配和支配规则会产生良好构造的句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构造不良的句子都应该被否定,或许其中一些在传达信息方面更有效——例如用于比喻意义的句子。

但严格来说,对于每个比喻表达,或许都应该存在一个等效的正确形式,不过上下文依旧应被视为具有重要的诠释价值。

毕竟言语本身便具有迷惑性,无论是文本自身可能产生的不确定性,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它可以有多种解释;亦或是其本身所达到的某种迷惑人心的效果。

而在语句之上,便是文本。

或许可以以我们此时此刻的“书信”作为谈论的话题。

书信自然也是一种艺术,例如[问候]被认为是每封信的必要前提(例如,社交因素)。但实际上,从具体的语句构造来看,根据语句的自然顺序与人为选择词语顺序之间的区别,或许可以成就另一个目标——美学。

当然,这种[美学]依旧必须服从清晰性原则,或者,避免所选话题可能不符收件人的兴趣。

不过或许在这里,我们可以通过罗杰培根——尼克·勒梅先生曾跟我提起过他——对我们之前一直讨论的[符号]来进一步讨论。

与之前的那些麻瓜的神学家一样,罗杰对感性方面的符号定义提出了某些质疑,认为不仅有感性的事物是符号,概念(即不接触感官的)也可以是符号。

然而,与神学传统及逻辑语义的传统不同,罗杰认为构成符号的关键是与解释者的关系,而不是与客体的关系,所以,没有接受并现实化的解释者的符号仅仅只是一种潜在的可能性。

那么,我们便可以分为两个主要类别:自然符号和根据意向有序的符号。

其中自然符号又可以分为两类:通过推理与其自身关联的符号和通过相似性或自然一致性与其自身关联的符号。

这些,也都是我们在之前的书信中曾经所提到的内容。

从推理而言,推理可能是必然的或可能的,也与当前事件、过去事件或将来事件有关。或者说,它们是在对象或事件之间实际关系的词汇化,而这些关系或许是时间性的、可能性的,有时还是因果的。

而自然符号的第二种类型则发生在一个对象作为另一个对象的代理功能的情况下,这种关系是通过它们之间的相似性联系起来的。例如,雪地上的脚印,意味着留下它的动物。

第二大类则是由灵魂有序的符号而构成的,当然,其中同样存在两种类型:自愿的(即遵循决议)和无意的(对外界刺激的反应)。例如,语言中的词汇和对角巷的商店标志都属于前者,而动物的鸣叫声则属于后者。

不过,这里不得不插一句,亲爱的盖勒特,在这些符号和人类语言的中间位置或许可以被[感叹词]所占据,它们即参与了对情绪的即时反应,又具有其他语法成分的惯例性。

比较特殊的是口头表达,当然它同样是作为一种约定意义的符号,但实际上意味着为了所指而建立的真实存在的某种[客体]。

它按照讲话者头脑中所形成的一种模式发出,符合了其所指对象的自然形象。因此,它是其种类或心理图像的第二种自然符号类型。

但又因为这种语音表达的心理形象在说话者发声时便存在,因此这种表达也被视为第一种自然符号类型。

……

关于前段时间我们所探寻的那些线索,我刚刚收到其中某只猫头鹰的传讯,似乎发现了[老魔杖]的一些踪迹。

或许你愿意前来详谈。

亲吻。

你的

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