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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儿见此儿童不宜的情景,面红耳赤,忙拉着两个未成年少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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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在家里“吃饱喝足”,换上一身崭新的行头,对镜自照,意气风发,忍不住微微一笑。
晴雯在一边细细服侍,替他整理冠带,看着镜中依旧神采飞扬的少年,笑道:“爷在笑什么?”
贾琮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十分应景。”
“什么话?”楚婵问道,脸上尤带着暴风雨后的慵懒,迷人至极。
“所有杀不死我的,都将使我更加强大。”
众女皆点头称是,送贾琮出门。
来到荣庆堂,见府里众人都在,贾琮笑着打了个招呼,走到贾母跟前拜倒:“给老太太请安。”
宝钗、黛玉等姊妹看着贾琮,无不掩着嘴,喜极而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贾琮已成了府里的精神支柱。
贾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第一次没骂他,抬手道:“起来罢,想来这回你也吃了不少苦,都瘦了。”
这一次宁国除名,贾家垮了半边,着实让老太太心疼,好在不幸中的万幸,琮哥儿这个爵儿还在,也聊以自慰了。
“谢老太太慈恩。”
贾琮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老太太的慈爱,能舍得把家里的命根子拿出来救自己性命,也算不容易了。
客观来说,寻常子弟便是死一百个也不值得动用丹书铁券,这顽意儿可是保佑家族世代平安的。
族人死了还可以再生,这顽意儿用了就没了。
贾母叹道:“圣上的旨意你知道了?”
贾琮点点头:“戴总管已告诉我了。”
贾母泣道:“东府没了,咱家……唉,他日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贾琮沉声道:“老太太放心,琮向您保证,定让您风风光光去见列祖列宗。东府自作孽不可活,没了也就罢了。
戴总管说了,咱家的金券还在,老太太不必过分忧心,当年老祖宗能白手起家,打下国公府的家业,琮也可以!”
贾母还没说话,只听旁边贾赦忍不住斥道:“大言不惭!要不是你在朝堂上四处树敌,东府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贾琮眼睛微眯,面如寒霜,转头看着贾赦,淡淡道:“大老爷,祸福无门,唯人所召。
望你日后奉公守法,莫再仗着祖荫为非作歹,否则,不必旁人参你,琮会先大义灭亲!”
“你!大胆!逆子!我,我……”贾赦气得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几乎闭过气去,贾琮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他恼羞成怒,怒不可遏。
贾政看了看这两父子,叹了口气。
贾母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前世是冤家不成?一见面就吵,吵什么?嫌咱家还不够乱?
大老爷先回去歇着,这次琮哥儿代你受过,你心里应该明白,日后好自为之罢。”
贾赦无奈,只得躬身退下,临行前恨恨看了贾琮一眼,为什么这小畜生还不死!
贾母忽想到一关键问题,忙道:“琮哥儿,咱家的金券何在?”
贾琮道:“听戴总管说,在如意公主那里。”
贾母对这些事门儿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明天你亲自上门把祖宗的金券请回来。”
“是。”贾琮点头,这次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如意公主了。
不过他素来混不吝,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到时候再说罢。
“这两日我也乏了,你们坐罢,我进去歪一会,琮哥儿扶我进去。”贾母道。
贾琮知道她有话说,忙扶着她。
进入内室,贾母低声把见皇后的事情说了,道:“这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就算拿出咱家的丹书铁券,也未必能保下你。
我已当面和娘娘定下你和如意公主的婚事,你明日去好生给人家赔不是,往日亏待了人家,明不明白?”
贾琮苦笑,人情债终究要肉偿么?
如今也由不得他使性子,只得点头答应。
贾母语重心长地道:“琮哥儿,我知道你有能为,可宦海沉浮,不是单凭你自个的能为就行的,一个篱笆还要三个桩,你便是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
难为如意公主对你一往情深,模样品格都是一等一的,你还要如何?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往后这个家还得靠你支撑,你再这么任性,真能撑起这个家?”
“老太太教训的是,琮明白,自当以大局为重,个人为轻。”贾琮道。
“这便是了,自古来世家贵胄公子小姐的婚姻哪个能由着自个儿?
只要对家族有利,便是个无盐嫫母你也要娶,哪怕你娶回来供着,这便是你肩上的担子。
好在公主色色都好,多少世家子弟求都求不到,你也不算吃亏罢?
别不识好歹,莫忘了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你已吃了一次亏,莫非还要吃二遍苦不成?”贾母谆谆教诲道。
贾琮点头,他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只是过去都以为凭自己可以改变,没想到世情如网,自己身在局中,不论如何挣扎,终究是徒劳。
“好了,知道你一直中意宝丫头,她也出身大家子,又知书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