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你这么好色下流?混账……你……你的衣服湿了,这大冷的天,别着凉了。”如意骂了他一句,又关心起他来。
贾琮笑道:“这点水算什么,想我在辽东时,就这时节,我还下冰河游水。”
“不行,怎么这么不爱惜身子。”如意白了他一眼。
“那你这里有衣服么?找件我换。”
“呸。我府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净说傻话。”
“那怎么办?”
如意想了想,含羞道:“要不你脱下来,我让人去给你烘干罢。”
贾琮忙道:“这不好罢。”他再不知礼,也知道当着公主脱衣服,绝对不妥。
如意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怕我看你?换个人,我管他死活。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见贾琮迟疑,忍不住怒道:“你脱不脱?!”
“我脱、我脱。”贾琮苦笑,终于屈服在“淫威”之下。
在宫女服侍下把外面的褂子脱下来,重新坐回去。
好在里面的箭袖、棉袄是干的。
如意公主见他局促的样子,嗤一声笑了,“还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我就这么可怕?”
“烟儿,亏得你是公主,要是个寻常女儿,我,哼!”贾琮有些不伏,仗着公主身份欺负人。
“寻常女儿,你待如何?”如意笑道。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生气是小狗。”
“说,言者无罪。本公主广开言路,但说无妨。”如意豪气地一挥手。
“把你抢回家当暖床丫头,哈哈哈,想来也没人能告得倒我这个南镇抚使。”贾琮大笑。
“混账!色胆包天,讨打!”
“说了不生气的。”贾琮抬手抓住她袭来的柔夷。
“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如意嗔道。
贾琮忙放手。
如意轻咬下唇,玩弄着颈边秀发,换了个话题,道:“你上次写给我的诗,我很喜欢。”
“哦。那是自然,这等好诗,谁不喜欢?”贾琮笑道。
如意心头气苦,这混账是什么狗屁才子,这都不明白?还是故意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想到这里,如意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贾琮见她是属狗的,神色说变就变,忙提了几分小心。
却见如意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坐着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神气有些抑郁。
贾琮不懂,也不敢问,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儿,规规矩矩坐着。
直到宫女来报说衣服熨干了。
——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临近年底,神京城各部院衙门,人烟日渐稀少,大小官吏的心思早已不在公务上。
只盼着元正放假。
元正就是春节,按太祖颁布的《假宁令》,给假七日。
南镇抚司却是一派热火朝天景象,因粮饷充足,又才扑灭北司、东厂的一波进攻,全司上下都鼓足了干劲,誓要重现当年的辉煌。
内堂里,贾琮把五大千户,并雷泰、空性、解辉、王飞等四人都召了回来,开年会。
贾琮喝了口茶,道:“今儿把各位叫来,一来是要过年了,诸位平日里也辛苦,没得空相聚,今儿趁机小聚一番,你们也多亲近亲近。
范鸣,这些人你都熟,帮着介绍介绍,以后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不可生分了。”
“是。”
“大人放心,我们都认识了。”众人笑道。
“嗯,二来是谈谈公务。雷泰、空性你们四人是我在战场上带出来的,打仗是好手,不过锦衣卫的差事,却不是光凭勇武就能办好的,得靠脑子。”贾琮指了指脑门。
“卑职明白。”雷泰四人忙拱手道。
“里面的门道,你们多和老周他们学学。”
“是。”
“不敢不敢,我等不过多吃几年锦衣卫的饭,兄弟们互相切磋讨教便是。”周威、方极等人忙谦逊道。
贾琮道:“你们的兵练得如何了?”
“禀大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那两千青壮都明白了军中规矩,不过战力上,与边军还相差甚远。”雷泰有些尴尬,这等弱兵,与他当初手里的陷阵营那是没法比。
贾琮道:“将就了,如今是用人之际,没时间练兵了。把人带回来,分到各千户百户手里,学着办差。
雷泰,你曾干过捕头,就跟着周千户学学刑名。解辉,你跟着乔千户,学抓捕人犯。王飞,你跟着方千户学学怎么钩察听风。空性,挑选200精锐,严加操练,专司缉捕绿林好手,恶贼大盗。”
“卑职遵命。请各位大人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客气客气。”周威等人还礼道。
“平日里办差归办差,每日必须抽两个时辰,用于操练,莫要拉出去开不得弓、射不得箭、杀不得贼,砸了天子亲军的招牌。”贾琮道。
“卑职遵命。”
“范鸣,库里还剩多少钱?”
“禀大人,这些日子共计花费银子437500余两,主要用于重建情报网络,安插密谍探子,置办全司上下人员的衣甲兵器行头,购买马匹、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