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泥腿子长长见识。”众嫖客忙大声喝彩。
如今哪家大酒楼、大妓-院不认识贾琮这个新酒供货商,龟公忙捧上纸笔。
贾琮冷笑一声,写下生死状几个大字,又签上姓名。龟公又捧到对面几人面前。
那几人虽说武艺不凡,可出身不高,哪里敢在神京城和贾琮这样的国公府子弟动手,都涨红了脸,进退不得。
“哟,今儿这么热闹。几位兄台,既然人家咄咄逼人,我看你们也退无可退,接着便是。不必顾忌什么,我乃青阳侯世子戚征,愿替你们做个见证。”
只见青阳侯世子戚征、保安侯世子熊林、宁陵侯世子赵冠、颍川侯世子祝虹等人走了进来。
戚征冷笑着看了贾琮一眼,提笔在生死状上写了几个字,见证人:戚征。
熊林等人也笑着上前签上大名。
那几个举子已听几位衙内的随从介绍了身份,心中大定,有这几位武侯世子撑腰,还怕什么?
其中一人本就是暴脾气,早已忍不住,排众而出,在生死状上签了名字,丁沙。
丁沙是湖南省武举乡试第六名,一身功夫十分了得,若非文试差了些,说不定也是解元之才。
“琮三爷,哥几个让你几分,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是看在宁荣二公的份上,既然你咄咄逼人,那就请罢。”
“子龙,让我来,方才就是此人下流龌龊,我定要教训教训他。”魏无忌怕他有失,抽出背上的双刀,就要来接着。
“生死战也可以让人代替不成?”戚征等人阴恻恻地道,“当我等见证人是死的?”
贾琮冷冷一笑,将魏无忌拨在身后,道:“诸位替我掠阵便是,杀他不过杀鸡屠狗。”说完走上厅中表演歌舞的台子,勾了勾手指,“上来领死。”
《吴律》规定,两人只要签订了生死状,且是在有见证人情况下决斗,生死不论。
故而贾琮敢大大方方公然邀战,经历过扬州一战后,他对自己信心十足。
丁沙想起今天贾琮关键几战都颇有水分,也是不惧,心道你这点年纪,武艺再高能高到哪里去?想也没想,便跳上台去,拔出了随身武器,一把单刀。
贾琮冷冷一笑,缓缓抽出腰间宝刀,寒光闪烁间,青鸾出鞘。
“好刀!”嫖客们都惊呼出声,即便隔了老远,也能感受到刀锋上凛冽的锋锐寒气。
一刀在手,贾琮的气势大变,冷酷、自信、凌厉、凶猛,似一头待择人而噬的猛兽。
丁沙武艺虽不错,可一辈子哪里杀过人,见贾琮像换了个人一般,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中有些发虚,更有些后悔冲动了。眼见金榜题名,前途大好,何必去争这口闲气,争赢了又如何?
贾琮嘴角浮起一抹狞笑,感觉到对手的犹豫,暴喝一声,猛冲而上,人刀合一,化为一道新月般灿烂的刀芒,当头劈下。
丁沙一咬牙,奋力举刀格挡。
铛!一声脆响,手中百炼钢刀缺了一个大口,被劈了开去。
贾琮刀势沉重,顺势下拉,从其左肩至右腰,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水登时沁出,幸好入肉不深,若刀尖再深寸许,便要当场开膛破肚了。
丁沙没想到贾琮刀法如此猛恶,胆气尽消,慌忙后退。
贾琮冷笑一声,进步反手一撩,刀势卷过,一只手掌连着单刀飞起,断口处鲜血狂喷。
哗!围观嫖客、妓-女们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刀法!”苏灿等人齐声喝彩。
丁沙一声惨叫,捧着断腕倒在地上。同伴几人忙上去撕下衣襟给他裹伤。如今断了一手,这辈子的前程是断了,军中不会用残疾之人。
贾琮挽了个刀花,刀尖指着那几人,冷声道:“伏不伏?不伏再来,这次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那几人见贾琮这般狠辣,哪还敢开口,抬着丁沙便走。
“且慢!”贾琮喝道:“把今儿打坏的东西赔了!”
“是是是。”几人不敢争辩,忙留下两人和老-鸨算了赔款。
众人大笑,什么好下流种子,也敢来神京撒野。
熊林、戚征等人大感脸上无光,本想给贾琮使个绊子,没想到这个丁沙这般不禁打,也不理贾琮,便往后面走,去捧蓝大家的场子。
老-鸨忙迎上来,笑道:“各位爷,今儿蓝大家的场被人包了,奴家另外给爷们安排几个红牌姑娘,可好?”
“混账,谁敢包蓝大家的场?不想活了?”戚征等人怒道。
“我。”贾琮带着苏灿等人走过来,笑道:“我出了两万银子包了今晚。看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难为老-鸨?”
说着看向戚征,道:“哟,脸蛋儿伤好了,更漂亮了。不过看你们一万银子的赌债都要耍赖,想来也出不起更高的价。穷鬼!顽外面的姑娘罢,这些便宜货适合你。”
贾琮哈哈一笑,领人众人进去了,狠狠洗刷了熊林等人一顿。
戚征、熊林、祝虹等人钢牙咬碎,却又拿贾琮没办法,打打不过,钱没他多,若要动用家中力量,又不是这般容易,毕竟现在侯府也不是他们当家做主,真他娘的憋屈。
五位侯府世子恨恨瞪了贾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