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按的暂停。

“卧槽，什么脏东西？”斯蒂芬妮忍不住弹了一下，“退！退！退！”

“嘶——”杰森对提姆的定力有了新的认识，“这你都能忍住不揍他？”

“我也在想，如果我真的看到这个磕碜玩意之后，我怎么才能忍住不揍他？”

“恩？提宝，你这意思是你没见到这个小丑？”迪克拧起眉头，“是你看到了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还是根本没有这一幕？”

“我恐怕这根本不属于提姆应该看到的范畴。”芭芭拉冷静地说，“男孩们，看仔细了，这个运镜可不是直接把小丑的脸怼到镜头上面，而是很细致地从他的下巴转上去，然后再从局部到整体。提姆应该没这种闲情逸致吧？”

提姆举起双手，辩驳了一句：“我的摄像头一直别在我的衣服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给小丑拍过这种恶心的片子。”

斯蒂芬妮居高临下，拍了拍提姆的脑袋以示安慰：“确实，这个镜头纯粹的真爱粉视角，哈莉来拍还差不多，提米的话......我相信提米哪怕甩了我，也不会审美降级到这个地步。”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提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好说好说。”斯蒂芬妮以权谋私狠狠揉了揉提姆的头发。

“更何况......”芭芭拉宣布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这段视频的进度条已经消失了，我恐怕我们看完之后这段视频就会失效，我已经开始录屏了，以防万一，你们那边也录一下。”

“了解。”斯蒂芬妮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顿敲，“行了，继续吧。”

“继续？”芭芭拉无奈地说，“我根本没有暂停。”

迪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再次询问：“芭芭拉，你确定？”

“我确定，这视频连进度条都消失了，哪来的暂停功能？”芭芭拉的言语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说实话，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用你说，戈登。”达米安坐直身体，死盯着前方幕布上小丑的笑脸，“你们难道都没看出来吗？这个小丑，已经死了。”

“死？！”

杰森蓝绿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小丑僵硬的笑脸：“对，没错，之前的打光误导了我，这个小丑目前的肌肉状态，确实是死了。”

“提米，怎么回事，你在那底下到底看到了什么？”斯蒂芬妮轻轻拽了拽提姆的黑毛，提姆于是顺着这股力道寄到了斯蒂芬妮的身边。

“德雷克！”夹在中间的达米安在被挤成小鸟饼干的威胁下蹭了出来，“你找死！”

说完就冲着提姆扑了过去，夹在他俩中间的斯蒂芬妮大喊：“嘿！电脑！”

“你看他俩谁在乎啊？”芭芭拉说。

“我在乎！”杰森咆哮。

达米安越过斯蒂芬妮的大腿，探过身子去够提姆。他注意没让自己碰到杰森的电脑，但运动中垂下的披风还是擦过了触控板。

然后，画面动了。

首先是一点火星从小丑身后冒出来，而后这点火星越来越大，渐渐成了难以抑制的大火，瞬间点燃了整个画面。

小丑和他那别扭的笑容也在这场逐渐繁茂的火焰中被一点点吞噬。

五只小鸟带一个前蝙蝠少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是不是窜一窜的火苗铺满整个屏幕，把小丑从小丑变成了碳烤小丑。

“我，我看错了吗？”杰森恍恍惚惚，“这是什么？小丑的火化现场？”

迪克陪着杰森一起恍惚：“天知道我等这个场面等了多久。”

芭芭拉的声音如梦似幻：“我在做梦吗？”

把小丑烧成焦炭之后，火苗仍然一突一突地蹦哒，越蹦越高，最后炸开来，在屏幕中流下一片红色的火光。

而后，火光逐渐退去，烧成了一只带着火光的蝙蝠标志。

视频到此结束，但所有人还没从刚刚的震撼场面中缓过神来。

芭芭拉率先回神，在键盘上弹奏了一曲野蜂飞舞：“不行，如我所料，视频销毁了。”

斯蒂芬妮迟疑着开口：“这是什么意思？是说B杀了小丑吗？杀了还给火化了？”

“斯蒂芬，你还记得黛薇说的吗？关于他们世界的B是怎么成为狂笑的。”提姆定定地看着屏幕。

“超人杀死了小丑，然后......”斯蒂芬妮意识到了提姆的意思，“你是说，你消失的时候是去了黛薇的那个世界？”

“有道理，那个世界的‘我’在意识到小丑的尸体上携带了传染病毒，必定会把他烧了。”达米安点头，“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到那个世界去？”

迪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看来，小丑的那个房间我们明天还要再去一次。”

“以及伯纳德，现在想来他作为一个有魔法天赋的人看到的东西说不准比小红多，所以才会吓成那个鬼样子。”

“哦，这个啊。”提姆说，“有可能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们两个进的不是一个空间？”

斯蒂芬妮把电脑放在地上，去红头罩的冰箱里顺了另一罐可乐，开瓶之后‘恭敬’地递给提姆：“请。”

“斯蒂芬，你正常点，你这样我受不住。”口嫌体正直的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