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睡的最好的一觉。
南陈颓势早现,开打之前就已经知道的结果,上下都不行,怎么也没有赢的希望。那时候起,她就没有好觉睡了,在忧思她的出路。
她慵懒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在王言的注视下披了个袍子就这么下了地,踩在了地毯上慢吞吞的走过去。
“吃饭吧,虽说你是贵人,可此时条件有限,只有些军士吃的粟饭肉糜。”
“再是贵人,不也被你这个泥腿子睡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说泥腿子好不好?”
“好,郎君最好了。”萧媚娇笑,媚眼挑逗。
皱着眉头吃着难以下咽的饭食,萧媚问道:“上面的情况怎么样?”
“宫中有巨富,至今不过破城六日,自是扫荡搜刮不止,没有月余,怕是搬不尽这宫中宝藏。另外昨日此地死了一队军士,晋王杨广大怒,这回不找你了,开始找我了。”
萧媚点了点头,好奇问道:“郎君不怕死吗?”
“若无近日之乱,我这个泥腿子此生怕是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而今已经在牡丹花下了,死又何妨?你怕死我是知道的。”
“能活着谁愿意死呢?郎君,你看此地许多金银珠宝,死了还如何享受?郎君武功高强,能在宫中来去自如,定是能活的。以郎君之能,他日定能成就大事。就如妾身昨日所说,郎君拿些金银,寻个去处止置些田产,做个富家翁,倘若天下大乱,以郎君之能,定能乘风而起,逐鹿天下。”
王言问道:“你不想跑?”
“妾身是累赘啊,郎君带着我如何跑的掉呢?我也过不了苦日子,习惯了颐指气使,吃惯了山珍海味。杨广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定然不会杀我。若他日郎君能走到大兴(长安),入了贵人的眼,你我或有再见之日。”
说到这,萧媚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郎君,不如我先去跟杨广,取得了他的信任以后,我再把你招过来跟杨广做事,如此你我二人倒也算得长厢厮守了。”
“我没有跟人共享女人的习惯。”
“可我不想死,也不愿意受苦,郎君~”萧媚发功了,想要蛊惑王言,放她走。
王言笑呵呵的挑起她的下巴:“如果我说不想受苦,那就去死呢?”
萧媚瞳孔缩了一下,被王言瞬间释放出的杀机震慑住了,心一下提了起来,心跳开始加速。
她强作镇定,娇媚的说道:“郎君不要吓唬妾身,妾身知道郎君不是这样的人。”
说话间,还要抖动着肩膀,任由披在身上的袍子滑落,露出无遮挡的大好风光,持续发功魅惑。
王言将袍子给她披上:“你不用着急,吃完饭有你受的。”
“郎君确非常人能及,本钱足。可惜我的侍女都跑了,怕是都已经死于非命,否则定让郎君好好快活一番。”
“以后有的是机会。”
萧媚避而不谈,转而说道:“郎君家在何地啊?”
“山东,早年阖家迁居陈国,早年丧母,前年丧父,我承了阿爷的职,做了小卒。无牵无挂,本是厮混度日,今次隋军来攻,本以为可以马上封侯,谁成想陈国这般不禁打,我杀了那么多隋军也没处表功了。”
“妾身还不够给郎君筹功的吗?”
“你吃饱了?”
“妾身能有多大的饭量?食髓知味,妾身只想好好服侍郎君。”
王言从来是一个干脆的人,当即大口的吃完了饭,随即就抱着萧媚又到了床榻之上……
良久,萧媚一身薄汗,喘息着躺在王言的怀中,伸手抚摸着王言坚实的肌肉。
她有些沙哑着喉咙,娇声问道:“郎君,你究竟作何打算啊?”
“你不愿受苦,我又不忍心杀了你,毕竟咱们这么快活,自是寻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快活,又能有权势。”
“你也想去投杨广?”
“你说他有野心,我这么出色的手下他应该是要的。”
“他若是好色,看中了我呢?”
“若是?哪有男人不好色的?除非喜欢男人。如果杨广足够聪明,他不会想不开打你的主意。陈叔宝怎么败的?还不是睡了萧摩诃的老婆?前车之鉴,杨广还是能分明轻重的。”
“军国大事,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明白的?”
王言笑了笑,继续说道:“明天咱们就去找杨广。”
“郎君,你一个小卒,未有贤名,他若不收,郎君岂不是自投罗网?”
萧媚没说她自己,因为她年轻靓丽,自信美貌,杨广一定舍不得杀她。
“那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勇武,只要在一个大殿内,生擒了他轻而易举,彼时劫了他做人质,我们俩也可以一走了之。”
“然后呢?”
“天下匪徒众多,何处不可栖身?若果真不成,便寻个好所在积蓄实力,等待时机,到时振臂一呼,直接反他娘的。”
“郎君竟有如此大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皇位他杨家做得,我做不得?”
萧媚眨了眨眼:“若杨广招了郎君呢,又待如何?”
“自然也是积蓄力量,以待时变。无变,某乃忠臣,有变,某当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