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先为陛下施针,封住膻中、灵台、天池三处大穴。”
话落。
他跪地静候,魏弃却迟迟没有如他所想应声。
反倒抬起头来,冷不丁开口道:“孤记得?你当年入宫,本是执意要为祖父阎伦翻案。陆德生?,孤且问你,如今,你还觉得?阎伦是冤死么?”
陆德生?闻言一怔。
无人说话,帐中一时陷入死寂。
而魏弃似乎并不急于逼他回答,只缓缓解开前襟,露出衣衫遮挡下、那?足裹了数层却依旧染得?血污斑驳的白纱。
白纱层层褪去,入目所见,是一道巨大的、深可见骨而仍在?继续溃烂的豁口。
而亦正是这无法痊愈、钻心?蚀骨的剑伤,日夜蚕食着他这具身躯残余的生?气。
若他不是“炼胎之法”造就的怪物,想来,绝活不到今日——可,活到今日的代价,却正是成为一个世所不容的怪物。
“陶朔与你祖父,都?曾想凭‘炼胎之法’臻于医道化境,”魏弃说,“你与他们?背道而行。但如今,却是最近于‘得?道’之人。或许,这便是天意。”
“陛下,”陆德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顿时脸色大变、慌忙叩首道,“请陛下明鉴,臣从未想过——”
“无论你有无此意,事到如今,你只需答应孤一件事。”
墨发披散肩头,两?鬓雪色垂落。
世间最昳丽无暇的皮囊,与最丑陋可怖的躯壳,如此诡异而“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陆德生?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
却正见魏弃从枕下、摸出一支他再?眼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