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华腹痛难忍,当晚便离开海岛回帝都,被送往医院。
慕爷爷也跟着一起走了。
临走之前,给恩宁去了一通电话,但恩宁没接。
他便给恩宁发消息,告诉恩宁他将帝都的最大画廊送给恩宁当新婚礼物。
慕爷爷原本已经送了几家画廊给恩宁,但都是慕家在国外的几家大画廊。
现在又把帝都画廊给了恩宁,恩宁便明白慕爷爷的意思,多半是作为补偿。
杜敏华肚子里怀着的,到底是慕家的骨肉,慕爷爷不能不念及,对慕雨手下留情。
恩宁能理解慕爷爷的选择,换做是她,自己岁数大了,儿子儿媳年岁也不小了,不一定能陪伴杜敏华的孩子长大成人,慕雨将来是那几个孩子的最大依靠。
况且慕雨在慕家十多年的情分,不是一件两件事就能击败。
恩宁回头看向床上依旧睡着的楚黎川。
心口一阵钝痛。
他和慕雨……
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事?
楚黎川早上起来,头痛欲裂,发现恩宁不在床上,急忙起身行寻找。
发现她在沙发上,放轻脚步,从后面拥住恩宁。
“怎么起来这么早?”
恩宁弯了弯唇角,没说话,推开楚黎川搂着她的手臂,继续看着窗外出神。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楚黎川也看向窗外,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好像被劈开的木板。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头痛口干,浑身酸痛。
好像昨夜跋涉了几千里,又似被置身在火炉上炙烤过。
楚黎川喝了两大杯水,嗓子这才舒服些。
“昨晚……”楚黎川扶着额角,晃了晃又涨又痛的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对昨晚的记忆,怎么一片空白?
只记得自己在晚宴上,再醒来已是现在。
可他有做梦,断断续续的,不清晰,也不真切。
他心口一慌,这感觉像极了六年前,他被安然下药后。
便是如此浑浑噩噩,恍恍惚惚。
更让楚黎川不安的是,他好像在梦中看见了慕雨的脸,她在脱他的衣服,至于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黎川看向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恩宁,惊惧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恩宁回过头,对他展颜一笑,“没什么啊!我只是想看看外面,记住此时此刻!等多年后,回忆起我们的婚礼,我好讲给你听。”
楚黎川不禁好笑,“为什么不是我讲给你听?”
“那时候你都老了,记忆力肯定不如我!”
见恩宁还有心情调侃,楚黎川暗暗松口气。
或许昨晚只是一场梦吧?
只是好奇怪,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梦见慕雨?
楚黎川一阵恶寒,赶紧去洗手间洗澡,让自己清醒一些。
按照楚黎川的安排,婚礼结束后,他们要在海岛上逗留两天,和恩宁来一场蜜月度假。
海岛上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美丽的景色,他想带恩宁一起去。
恩宁却想回去,说公司还有一个项目需要她亲自去谈。
楚黎川挺扫兴的。
“还不是你,事前没有通知我,忽然举办婚礼,我都没有时间安排好工作,把时间空出来!”恩宁故作轻松的样子,没有逃过楚黎川的眼睛。
疑惑问,“恩宁,你怎么了?你有点奇怪。”
“我哪有奇怪,我是有点累!”
“难道是你……你父亲又在私底下逼你离婚?说什么难听的话,胁迫你了?”楚黎川握住恩宁的肩膀,“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等回去,我就去找我父亲,让他登门道歉。”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那是他们自己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身为晚辈,不要参与了。”
恩宁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实在没有心情,将收拾行李的事,交给刘莹莹处理,她则走出房间,去外面透口气。
楚黎川心里不落底,总觉得恩宁有事瞒着他。
问刘莹莹,刘莹莹一脸懵懂。
昨晚她哄睡三小只后,便也回房睡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黎川又问林放。
林放哪敢说,少夫人一再嘱咐,此事不许让楚黎川知道。
林放也认为,此事确实不能说。
一个人无法面对,距离还不远,若两个人都觉得无法面对对方,那距离可就远了。
“没发生什么啊!一切如常!”林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