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低声抱怨:“明明是你去了那么久,差点害得我遭遇不测,还污蔑我玩花样!”
她又叹口气:“他们瞧着凶神恶煞的,我害怕,但你不一样,我信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搞清楚,我是来抓你的,不是来给你当护卫的!”
梁婠收好刚刚从猎户头上拔下的木簪,再抖开衣衫往身上套,一边瞟着路面,一边观察黑衣人。
“那有什么关系,至少你方才也算是救了我,而且我们……”
她没往下说,似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你的名字是叫危月吗?”
梁婠眼睛盯着前方,手上一刻不停,将偷偷采的白豚草藏起来,语气却听起来淡淡的:“我的名字叫梁婠,我瞧你应与我年龄——”
“你少废话!”
不对,她并非话多之人,此刻有点反常。
黑衣人眸光一沉。
一声尖叫在树后响起,路面上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真看不出来,危月这小子藏得深啊。”
“胆子真大,到底是一国之后,还是主子要找的人,他竟也敢碰,就不怕回去——”
他摇摇头没再往下说。
两人再回来时,一前一后,黑衣人走在前面,梁婠吃力跟在后面。
“危月,你等等我啊……”
黑衣人一抬头,望见同伴投来的目光,没来由的心虚,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像做贼被他们抓到把柄似的。
黑衣人冷下脸折返回去,一把扯住梁婠的胳膊,恶狠狠的:“你不许再叫我的名字!”
梁婠吃痛皱皱眉,再委屈巴巴看他:“那我叫你‘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