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院墙,掩在葱茏花木后,除了月光花影,再不见其他,安静得很。
梁婠也不敢久待,拽着王庭樾的袖子,往两边瞅了瞅,眼见无人,才故技重施,翻进隔壁的雅室里。
梁婠净了手,又拭净衣裙上沾的灰,才在小几前跪坐下来。
王庭樾于对面落座。
梁婠干净利落:“伸手。”
王庭樾笑笑,伸手腕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在小几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放心。”
说罢,才将手腕伸过去。
“我对太后所言的,便是那日我们提前说好的。”
梁婠点点头,拿起小瓶,打开一瞧,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儿。
幸好是同一种毒。
这样两份解药给王庭樾用着,才不至于太被动。
梁婠又仔细诊了脉,与他们分开之前所诊没什么区别。
她将小瓶还给他:“将这解药吃了,我会尽快帮你解了这毒的。”
王庭樾依言服下,再看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为何要让你去杀大司马?”
梁婠摇头:“阿兄还是别问了,这件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现在太后既然要用你,你便服从她,但太后心狠手辣,不值得交付真心,你万事定要多加防备,还有——”
高潜既然是重生,那么必定记着王庭樾要杀他的,怪不得去屏州前,他会拿王庭樾试探自己。
如此看来,王庭樾留在太后身边,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梁婠思忖再三,又道:“因为我的关系,主上对你心生猜忌,这点也要多加小心。”
“对了,还有一事,你可认识张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