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天生的贱人,怪不得能招惹那么多人,从小就引得那逆子围着你团团转,”王素表情愈发扭曲,发泄似地扯着梁婠的头发,她只觉头皮都快要被揭掉,疼得眼圈通红。
“倒也真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明明都将你扛进去了,竟还能让你全须全尾地出来——”
梁婠瞪大眼睛。
见她这般震惊,王素满意地露出一个笑,拍拍她的脸,“你不是说我手眼通天吗?这府中又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去?须知他若是今天敢背叛我,我定一剑杀了他。”
梁婠白了脸,不可置信看着他:“虎毒尚不食子!”
王素一愣,放声笑了起来:“不过一个贱婢所生,算不得子。不过,我瞧你喜欢他倒喜欢得紧,不知以后他喊你庶母,你是否还喜欢?”
梁婠咬牙咽下眼泪:“无耻!”
王素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将她摔在榻上,“无耻?像你这样的贱人,见一个勾搭一个,先是陆修,又是曹峻,往后你还想勾搭谁?
不如一会儿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本事,若是不得我心,就将你送给——”他蹙眉想了想,“兆衡?”
说罢,摇头冷笑:“他可是垂涎你许久了。”
梁婠爬起身,红着眼慢慢往后退。
“怎么?不愿意?”王素似是觉得有趣极了,“你若是还想跟那个逆子好,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伺候完我,他还要不要你?”
她后背抵上墙,忍无可忍:“你为何如此作践我?”
王素敛了笑,沉默不语,唯独眼神阴狠。
梁婠恨恨瞪着他,“王素,我阿翁在天有灵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王素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不可抑,挤得眼角的褶子更深了。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过来:“他活着都奈何不了我,死了又能如何?你要怪就怪他吧!”
阿翁曾经有两个得意门生,其中一个就是王素。
在她幼年时,王素对他们还是很好的,每次过府,他也会笑眯眯的同她说话,亲切和蔼。
因为她同王庭樾交好,府中的下人也不会太刁难王庭樾,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们再去总会不欢而散,甚至渐渐不怎么来往,直到后来,阿翁死了,没过多久阿父也死了。
“你若是个寻常女子,我倒也可以给了那个逆子,可你偏偏姓梁,既然老东西最疼爱你,那我怎么能不弄到手亲自毁掉?”
他笑着扯掉她的外衫,顺势扑了过来,“不过现在,我是真想试试你有什么不同?哈哈——”
王素可不同于张适,他年轻时可是习过武的,梁婠被他按在身下,轻薄的衣裙被一点点剥去。
梁婠手脚并用,连踢带打,“是你害死阿翁和阿父的!”
王素染了情欲的眼底忽地一片冰凉,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看样子,东西果然在你的手上,说!”
梁婠因呼吸困难憋红了脸,“你今天,若是杀了我,东西就会,被送进皇宫!”
“你给陆修了?!”王素大怒,死死扼住她,“贱人!果然同那老东西一样,该死!”
梁婠几乎要被他掐死:“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她眼一闭,不再挣扎。
想是看到她抱着必死的心,王素眸光一变,恻恻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生不如死,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法子多!”
忽地她脖间一松,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脑袋都是懵的。
王素可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探头狠狠咬住细白的脖颈,狞笑着伸手向她身下探去。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埋在脖颈的人僵住,王素整个人完完全全瘫软下来。
梁婠喘着气,忍着恶心,头晕脑胀的将他推开。
王素双眼紧闭,已是不省人事。
梁婠手脚发软,一边朝外张望,一边套上衣服,囟门穴只能让他昏倒,她的时间有限。
她颤着手在王素身上翻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翻了一遍,却没找到他的暗印。
如果找不到暗印,就是功亏一篑,等王素醒来,她定生不如死!
梁婠呆呆看着榻上死尸一样的人,满心绝望。
脖子上的咬痕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头的痛——
痛?!她猛然一怔,对,脖子,他刚刚差点把她掐死,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得她生疼!
梁婠一颗心跳不停,连忙去抓他的手,戒指!
她屏气凝神褪下王素指间的戒指,宝石的侧面有一个凹口,她从他头上拔下针,往凹口一戳,宝石弹开,真的是他的暗印!
据说他的暗印寸步不离,果真如此,若不是上一世有所了解,谁又能想到这至关重要的暗印就在众人都能瞧见的地方呢?
梁婠眼底一热,顾不上高兴,扒掉他身上的衣服,重新将针扎进穴位,又扯过被角塞进他嘴里,抽出床单捆住他的手脚,再放下帘帐,草草捋了捋头发,衣衫半扯地就往外屋去。
司空府守卫森严,尤其是王素住的地方,是死是活没有别的出路,她只能从这里出去。
“来人。”
一声略带沙哑的娇哼自门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