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张臣看见梁迎春立刻一副终于见到亲人的表情,“迎春师妹,你终于来了,你可一定要管管林仙鹤同?志,太?不成样子了,没?大没?小?,对我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丝毫没?有长幼尊卑,快把我欺负死了。”
梁迎春笑笑,跨上林仙鹤的胳膊,歪着头跟他说:“师兄,我们家仙鹤这么好,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欺负你?她是最讲理的,要是有人和他发生矛盾,那一定是对方?有错在先!”
林仙鹤适时朝他投来一个得意又挑衅地笑。
张臣气得恨不能锤自己的胸口,“好你个梁迎春,我本来打算请你去吃火锅,给你接风的,接风宴没?了!”
梁迎春的接风宴张臣到底还是请了。
就在距离公?司四五站地的老字号涮肉店。一块吃饭的只?有他们四位师兄妹,算是梁迎春的接风宴,也是送行宴。
张臣带足了钱,把菜单上的肉类都点了个遍,四个人都是大饭量,尤其还有林仙鹤这个大胃王,肉点少了还真不够吃,要不是桌子上摆不下,他还得继续点。
几人好长时间?没?吃涮肉了,一时间?没?顾得上说话,全?都抢着涮肉吃,等闷头吃了一轮,把桌面上的吃食都消耗了一多半儿,才有空抬起头来说话。
因着这餐饭是为梁迎春办的,又许久没?见,大家的问题都集中在梁迎春身?上,问她这段时间?拍戏的情况,问之后去港城的事儿。
张臣举起酒盅:“没?想到你是咱们这些人里头最早走出去,港城啊,那可是国际大都市,迎春啊,出息了,师哥为你骄傲,我敬你一个,祝你这次走出去,能实现你当演员的梦想!”
说完,将酒盅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多谢,承你吉言!”梁迎春也豪爽地端起小?酒盅,一口干了。
天气寒冷,他们喝的是38度的白酒,度数不高,喝下肚去火辣辣的,暖和和的还挺舒服。
他们的师父高江流是好酒之人,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中午、晚上都得整两口,酒量极好,一顿一斤酒不带醉的,最爱喝当地一家小?酒厂酿造的60°的烈酒。他们这些师兄弟,轮班提着二十斤的大酒桶步行五公?里路程去镇上给他打酒去。
师父经常会让徒弟们陪着喝两盅,幸好,他这几个徒弟酒量都还不错,不过,他们没?有师父那么大的酒瘾,喝不惯高度白酒,不过喝喝38°的还是可以的。
对于爱酒之人来说,酒的味道是甜的香的,林仙鹤对酒没?什?么兴趣,只?能品尝出辛辣来,只?是当成酒局饭桌上的必备品,应景用的,喝也能喝,不喝也不会想。
几人互相敬了几轮酒,又开?始涮肉、涮菜,看着点的这些肉和菜快要吃完了,张臣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波。
冬日?的夜晚,围着老式铜火锅吃着热气腾腾的涮肉,让人从里到外都舒服又惬意。
大家伙解了馋,缓解了饥饿,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喝酒闲聊天。几个亲近的朋友在一起,可聊的事情太?多了,天南海北、国家大事、各自的生活……
这家店生意还不错,几乎满员的,有几桌吃得快,陆续离开?的,剩下残羹冷炙,很快被服务员收走。饭店的空气里头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麻酱和羊膻味儿。
张臣和刘燕生结伴去上厕所,梁迎春拉拉自己的毛衣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些担忧地说:“吃火锅就这点不好,吃完了之后满身?都是味儿,好几天都散不去,谁都知道你吃涮肉去了。”
林仙鹤也拉了自己的衣服闻了闻,味道确实挺大的。
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人碰了碰她,一回头,就见个二十多岁的长发女孩子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衣递过来,说:“不好意思,刚刚被我碰掉了。”
林仙鹤接过来,道了声:“没?关系”,顺手又将大衣挂在椅子背上,同?时迅速扫了眼?女孩子这一桌,这是个四人方?桌,就她和另外一个编着麻花辫儿的娴静女孩面对面的坐着,娴静女孩见她看过来,还对她微笑点点头,林仙鹤也对她回以微笑。
梁迎春将她的大衣扯过来,放在旁边的空座椅,自己的羽绒服上面,悄悄地说:“那两个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很秀气,好像是大学生。”
林仙鹤没?看出来像是大学生,不过确实长得挺好看,也挺亲切的。
两人视线转回来,继续聊自己的话题。
“……你也学学粤语呗,不然将来到了港城,跟人家语言不通,到时候买个东西都费劲。”
梁迎春点点头,说:“我们团队里有会粤语的,回头我让他们教?教?我。我们一过去就进组,说是在港城比较偏的地方?,估摸着也没?什?么时候出来逛街,听说那边消费很高,还顶瞧不起内地人的,我还是猫在片场就好了。”
林仙鹤:“我也听说他们对内地人很不友好,你要是受人欺负了,千万别忍着,就跟他们干。不然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打架!”
梁迎春用公?筷搅了搅锅里的菜,捞出来一些放到林仙鹤的碗里,又叫服务员过来加汤、加碳。
一听林仙鹤这话便笑了,说:“你来帮我打架,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