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顿住了脚步煞白了脸。
竟是惊恐万分,丝毫没有往前僭越一步的勇气,就那样怔愣地看着陆淮升上了那位大人的私人空间。
完了···这么好一个小美人,怎么就···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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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的空间,好不一样!”
电梯一打开,光亮的灯照在头上。
在里头把头埋进膝盖、缩成一团的陆淮害怕被追上,便硬着头皮踏足了这样一片未知。
整间屋子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整洁”“敞亮”。
但陆淮觉着屋主肯定是个强迫症,不然也不会用这满目的白和其他个别饱和度极低的颜色,来搭建这样一个即便在末日前也极其哇塞的大平层。
“谁?”
孟静堂早已察觉有不速之客出现在了自己的领域里。
他摇动着轮椅,以无辜弱者的姿态出现,精神力却已经活跃得不可思议,准备了许许多多种给不怀好意者的“大礼”。
带着软和悲悯的笑容,已经想好了“审判”的方式。
却在看到衣柜里惨兮兮、怯生生的陆淮的时候,忍不住眯起眼:
居然不是只肮脏的小老鼠,是只漂亮小猫。
那头明着搞不动,改换另一种方式来制住他了么?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毕竟自己算擅闯了他人的住所,陆淮原本害怕极了面前会出现一个凶神恶煞或者很不愉的人。
没想到是这样儒雅、温和的···
甚至是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人。
看来刚才听到的轮子声就来源于那处了···
陆淮忍不住盯着那青年人坐着的银色座椅,瞧着保养得精细,擦拭得纤尘不染。
那青年人身上穿的也是一袭白色,和这室内十分协调。
而最特殊的是,当他抬起眼,便会看到一头银白色浅淡的发丝、还有那佐证着头发不是染色而成的同色系的眉眼。
实在是罕见。
他有着一股莫名的气质,似乎是只比他大了个五六岁的模样,那种却千锤百炼、阅尽千帆的从容却叫人很难不信服。
亦或者说,有种很可怖的,在长辈面前放下戒心的被操控感。
特别微妙。
而陆淮感知到了孟静堂外在和内里的微妙不同,违和感引起的警铃在脑中狂响。
这平静一问的背后,又是否潜藏着危险,也不得而知。
孟静堂刚开始没认真看陆淮,主要是对方不回应,他也没有耐心地等着陆淮露出马脚。
于是起了恶劣的心思,继续往下道:“怎么这样紧张?”
“都赖我,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再送人上来了,我不需要枕边人。”
“他们却还是这样做。”
陆淮听着上一句,已经松了口气准备顺杆子往上爬,等着被遣返,趁机溜回去找队友们。
没想到孟静堂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轻轻敲着,还在问他“你成年了没有?”
陆淮不知道他在玩什么,但诚实地回了句“成年了。”
那白发青年却忽然叫他上前来。
“仔细地让我看看你。”
陆淮不想这样做,不想被像货物一样被审视。
转身脚底抹油,运起异能,准备趁孟静堂被蔓延的寒霜定格的时候离开。
没想到心念一起,头脑中便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让他几乎失去自我,身子软塌塌地便倒向前,压在了孟静堂的肩膀上。
那瞧着仙气飘飘,却蛇蝎心肠的人。
“真是漂亮的孩子。”
“只是,怎么那么急着走呢?”
“不打算履行一下自己的职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