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也是倚老卖老,才在周淙也面前,到这个地步了还嘴硬、还在说。
白枝很怕周淙也会首接和她撕破脸。就赶紧把他给拉走了。
两个人出了医院以后。
白枝和周淙也刚上车,周淙也手机里就来了电话。
白枝也听见了。因为环境比较密闭,周淙也手机里对面的人说什么她也都听得到。
是周淙也请来的那个帮张泉水看中风的医生。
“淙也,刚才我给张教授诊断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事情。我觉得你可能要特别留意一下,那就是最近他身边,有没有人给他下毒?”
那个人说完,白枝一眼朝周淙也看过去。
那个眼神很明显,是十分的意外。
周淙也和白枝对视一眼,对着电话里说,语态平稳:“下毒?”
医生:“对,这件事我没有对别的人说,这个医院的医生也没有查出来,但我根据他的症状和化验报告推测,是有人在他的饮食或者日常生活里用了对他有微量毒性的东西,诱发了这次中风,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一点。”
这个人,是专家中的专家,特地从别的地方赶来。
他给出的诊断,往往都没有错。
于是周淙也说:“事关重大,这件事我们暂时都不要对外透露。”
“你的叮嘱,我会注意的。这点你可以放心,淙也。”
“多谢。”
“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旁边白枝还在震惊中。
“有人给张老师下毒吗?”
“嗯。”周淙也拿着手机在想。那个表情,想得很专注。
“可是为什么?”白枝很不解。
张老师一生从教,不曾树敌,也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这样一个大学老师,生活固定稳妥得很。
到底什么样的人,要给他下毒?
白枝:“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跟我让他看了《玉录》有关?”
周淙也:“先别多想,这件事和苏甜的事我都会帮你查,你就安心准备珠宝展就好。”
白枝在这方面很感激周淙也。
在他力所能及的事里,他都会帮她办。
所以,有的时候真的说不清,是他在驯化她,还是她在利用他。
不过,张教授现在这个身体状况,《玉录》的研究一时半会也进行不下去了。
不久后,利兹夫人就会亲自来阿兰雅考察。白枝今天又拒绝了和俞老见面的机会,和利兹夫人的会面,一下子让白枝变得很没底。
……
同时不同地。
夜幕降临,那边,陆皓和俞老等人刚从茶屋里出来。
俞老今年也是非常高龄了。
这次进京,也是要做一个国家级的工艺品任务。
时间紧迫,俞老明天就坐飞机走了。
他知道陆皓叫他今天出来吃饭是什么用意。
陆皓自己平时也不是一个喜欢聚餐和社交的人。主动约吃饭,肯定是有事相求。
陆皓曾经请他,给一个女孩做过一个印章。
俞老记得这件事。不过他也不排斥,因为他很欣赏陆皓的才华,想必他想要帮助的人,也一定是大有可为。
可是今晚,那个女孩却没有来。
俞老看得出来陆皓的心情有些低落。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茶屋门口,老先生上车之前扶着陆皓的手。
“阿皓,这次一别,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回京,我年事己高,做完这次的任务,大概是再也不会离开寺里了。”
陆皓微笑:“俞老哪里的话,您身体康健,翰墨长青。”
俞老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生死有命,我只能祝福你,有一天有机会,你能得偿所愿,带着你心爱的女孩,一起来寺里见我!”
这个祝福太真诚,太有分量。
竟然让陆皓,一时半会有些接不住。
己经太久了、白枝拒绝他太久了。
他的父母也离开他太久了。
太久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就连阿皓这个称呼,都太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久到,他都没有信心,此生还能不能把她追回来。
能不能还能回到过去。
如果不能,他恐怕就要跟画里的她过一生了。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陆皓身边再也没有人待他这样温暖过。
他有点哽咽,还是道:“好的,我会的,会努力。”
“加油。”
俞老没有多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