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一边。
一个简易的房间,家徒西壁,剪了短发的女孩坐在木质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屏幕。
忍不住,眼泪就往上掉了一颗。
她立马擦干,生怕屏幕失灵,会发些什么不该发的出去。
她不是不想联系他们,相反,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告诉大家,她没事。
可是,她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少年,想着自己要做的那么多事。
最终,她截图保存了白枝发的那些话,永远地保存住。然后珍惜地锁进了抽屉里。
……
李董因为李太太给产出闹出的麻烦事,最近几天,一首在找周聪慧,想要周聪慧帮自己的忙。
可是如今的周聪慧,在周淙也得挤压之下,自保都很困难。还能维持现状的风光,都是靠着丈夫。
但凡是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周聪慧根本不像是对外宣称的那样“女儿要大考、专心培养,暂时停职”。
而是永永远远地歇业。
就连昔日跟着她的周家另外两个兄弟,也逐渐被排出了核心权力圈。
李董找她,根本没有用。
可是看在曾经同学一场的份上,周聪慧还是挑了一个不怎么忙也不怎么重要的日子,马马虎虎地跟他去吃了一顿饭。
李董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上来对她又是一阵吹捧,又是送昂贵的珠宝首饰。
周聪慧当场打开看了,很欣喜。
虽然她从不缺这些,可是自从她不得势以后,这种出于社交目的送她的礼物,几乎绝迹。
这跟自己消费、或者老公送来的意义可不一样。
李董见周聪慧欣喜,就试探提出让她帮忙。
周聪慧也是很游刃有余:“老李啊,你这个事儿其实不是你的错,是你媳妇儿,那天真的太高调了。”
“你看现在经济大环境都不好,看着光鲜,哪家不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啊?你说在这个时候出风头、让大家以为你很好过、兜里很有钱,不是当众矢之的吗?”
周聪慧说话一套套,李董就在旁边一声声地应着。
可是说多少,就是没说能帮忙。
周聪慧:“你也知道,我家现在管事的是我弟弟,可我弟弟那个人呢,又油盐不进,他那个老婆,就更加不上道了。”
老李一听周聪慧说到白枝,立马找到了突破口。
“是,这个白枝,我老婆也不是着了她的到,那天也不会糊涂成那样!”
周聪慧喝了一口茶:“是呢,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白枝,最擅长拿捏人心,你看我弟弟那样一个人,最后竟然被她玩得真难舍难分。这蚂蟥叮上鹭鸶脚,咬上了真是怎么都不松口。”
周聪慧说到后面,脸色越来越冷。
他知道,老李早年的时候靠借贷发家。
手上的人脉,不见得那么光彩。
可闻过血气。
老李有不好的预感,觉得周聪慧这条路,大概也走不通。
他如果理智,这时候就该离开,可人总喜欢有侥幸心理,他心想,万一周聪慧不是那个意思呢?
李董:“你想让我做什么?”
周聪慧对着他笑,像一条毒蛇。
突然大笑,拍了拍他肩膀。
“我又能让你做什么?我难不成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老李,你当年可是靠什么发家的啊,上了年纪了,去了年轻老婆,胆子变小了?”
周聪慧说着,亲昵地拍了他的手一下。
老李这下晕头转向,心惊肉跳之后发现她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嘿嘿笑:“是我想多了,不是那个就好,不是就好。”
周聪慧依然盯着他。
目不转睛。
笑也在继续。
但是,牙齿却收了,嘴唇慢慢地把牙齿盖住,变成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不过话说回来。”
“你当年那些事,消除得干净吗?”
“要是被查出来,估计得是一个大麻烦呢。”
老李此时脸上己经有点挂不住,又是干笑一声。
周聪慧保持那个表情,看似不是威胁,可是每个字,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要老李自己去领会。
沉默了一阵,她突然道。
“你见过陆江那儿子吗?”
“他倒是还算走运,有画画这一技之长,不然以陆江那个下场,陆皓这辈子肯定己经毁了。”
“这个陆家也真是惨,陈年烂芝麻谷子的事,不就是没处理好一个死人和一个孕妇的事嘛,就让夫妻两个人……哎还是处理得不干净,你看看人家的事,比起老李你的事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