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尖叉。
原来是宋江海寇大将,解珍解宝两人闻声赶来!
贾琏也不搭话,只顾仗刀向前厮杀。
解珍解宝两人原本还待要说话,见此情景,只得各自持兵招架。
斗不过二十回合,两兄弟便暗暗叫苦。
“这太师官疯魔似的,势大力沉,谁招抵得住?”
纵是兄弟齐心也挡不下来,解珍勉强荡开身前刀刃,扭头呼喊道:“快走,再寻人来!”
“哪里走!”
贾琏瞅见机会,从身后摸出那短刃来,一手朝前搠去,正扎在解宝喉咙间。
边上解珍见状双目颤抖,一时失了神,便连带被贾琏砍落半边脑袋,两兄弟共赴黄泉。
贾琏啐了一口,再往前去,行不过百步,斜刺里又是四将杀出,齐声呼喝
“赛仁贵郭胜!小温侯吕方!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在此!贾太师还不受请,去海外蓬莱一遭!”
贾琏怒极反笑,以残刀指过去,喝道:“今个就将你么这些个贼鸟杀得干净,也不虑终日烦忧!”
一语喝罢,贾琏提刀上前,以一敌四又有何惧!
郭胜、吕方、邹家叔侄方寸大乱,一时不知如何留手,眨眼睛,却先去了邹润一人,被砍到在地,惨叫不止。
“这人有些勇力,不要留手!”
邹渊呼喝一声,死命向前,来救侄子邹润。
“来得好!”
邹润正在贾琏脚下,贾琏手起刀落,却是先结果了这莽撞失衡的邹渊,又逼开郭胜、吕方两人,再回身送邹润上路。
余下这吕方郭胜更不是对手,只因眼见着一齐来的兄弟没了命,这时都是红着眼睛死战不推,两把画戟使得如疾雷迅电。
缠斗不过三十回合,终究被贾琏斩于刀下。
贾琏身躯如血染,俯身替换了刀,一脚一个血印,再朝前去。
……
天色大亮,前头隐隐听得江水声。
贾琏也不知到了何地,也数不清杀了多少贼人,只记得手上刀刃换了四次。
实怨这些个贼人小觑了他,以为当朝太师就是个养尊处优的文弱之人,才叫他数次从围攻中死里逃生,杀尽了贼寇。
这时,身后又有连串马蹄声追来。
贾琏早已不盼着援兵,只转身横刀迎敌。
马蹄声由远及近,近前来时,便有喝骂声传来。
“你黑爹爹黑旋风李逵在此!”
李逵当先下马来,左右各提着一把板斧。
本地庄主李应则是高居马上,手中钢枪紧攥。
又有双枪将董平、穆家穆弘穆春兄弟包围上来,各自愤恨。
贾琏不识得海寇大将董平,倒是还记得穆弘穆春兄弟的模样,当即冷笑道:“仗势不仁的畜生东西,早说要扒了你两个面皮去金陵,今个倒知趣向来讨死,免得洒家去寻的功夫!”
穆弘大怒,骂道:“好薄情寡义的人!真以为你家有说的干净,看谁先来讨死!”
李逵早按捺不住,提着两板斧就向前来,口内喝道:“鸟太师杀了俺水寨中多少好汉,拿命来偿!”
“这人凶猛,别叫李逵有失,一齐压上!”
董平招呼众人一声,纵马提抢,紧跟李逵之后冲杀过去。
穆弘穆春一齐响应杀来。
李应在后压住阵脚,左右探寻破绽。
贾琏躲过马匹冲撞,不在此地多留,扭身便往江水边奔走,不受这些个马匹在开阔地方围杀,
且战且走。
五人虽有心要拦,但挡不住贾琏奋勇,终于是道江边。
钱塘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尽,奔涌入海之声嚣上,混入四面喊杀音。
江畔虽无树丛,却土地松软,不利马匹冲杀,贾琏得以稍稍喘气。
这一番死斗,不觉间,已经是日上三竿。
李应知晓官兵至,家中必然回不去,幸得自个家小皆无,落得干净,当下不再迟疑,提枪下马,加入战圈。
左边是董平、穆春,右边是李逵、穆弘,李应再是挺枪压上,五人共攻贾琏,谁敢留手。
贾琏虽筋骨皆疲,却也知晓今个有死无生,又哪里肯退半步。
厮杀不知多少回合,六人个个带伤,终有了变故。
一行鸟船至钱塘江下游杀来,上头是替天行道大旗。
一行官船至钱塘江上游杀来,上头是司马都护林冲之旗。
两边明确了旗帜,抢入位置,枪炮声奏响,就在这江水中截住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