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察觉,再到了这水月庵中见识一番,堪舆之下哪里还不能做定论?
——琏二爷,岂不闻古人言: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一清道人一手做剑指状,四下划点。
“一处铁槛寺,一处馒头庵,妙就妙在两处相连。铁门槛以示家门兴盛,土馒头即为坟丘,两者相合,有贾家气运承转之理。”
如今一清道人一想到那位秦氏隐人住在此中,由馒头庵气运锁着,便几乎要拍手称好,哪里能看着贾琏出声让秦氏搬出去,坏了自个的入世修行。
“俺只听说过千年铁门限这句……”
贾琏蹙起眉头:“若都是这些个怪力乱神的话,不叫我见着,怎么好来信你?又或是真有什么事在,但秦氏却和常人无甚区别,又怎么好去害她?”
连年见了不少玄妙之人,贾琏虽然对修行有成的人有些敬意,但也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门限就是门槛,琏二爷何必跟贫道咬文嚼字?且只是请那位隐人继续在馒头庵中住着罢了,听闻往年好似也是这般,又怎么算是害人?”
一清道人摇摇头,还待要来劝说。
这时凤姐儿料理了水月庵上下,已经进了大殿。
四面一时都是恭声问好的,俯身见礼的,一清道人只好先止了话语。
“琏二婶子辛苦……”
贾蔷忙是向前去,先问候了,再窜到凤姐儿边上躬身述说了几句。
凤姐儿本是顾盼神飞进殿来,听了这话,眉眼顿时低落了下来,摆手道:“……用不着在这了,你去外头和别人做事去。”
贾蔷得了吩咐大喜,再和贾琏拱拱手后,便忙不迭走人了。
凤姐儿信手从丰儿手里接过几炷香,插在香炉中,然后方是回头过来望着贾琏。
“好好的,又让蓉哥儿媳妇搬地方做什么?”
一听贾琏亲近秦可卿,凤姐儿哪里还能自在,当年可是闹得多大的事,一家子西走陕地,几乎就回不来京中。
贾琏顿时明白是贾蔷偷听告的状,难怪他径直走了。
“也正和一清道长说这事。”
贾琏道:“这水月庵里妖风邪气不少,她那独居的人家,住在这里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