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也是认识凤姐儿的,见她这次过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心中已是生出几分不妙来,这时忙上前来搭话。
“奶奶诶。”净虚赔笑道:“你要问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贫尼先帮忙说说庵内……”
净虚尼姑说话也精简,又一心想要奉承,便只说琏二爷听岔了话,来山门叨扰了几句,最后才稍微提了提秦钟的事。
“放你娘的屁!”
凤姐儿可不是个尊佛崇道的人儿。
往日只跟着王夫人做些场面罢了,如今搬出荣府了,又没有贾母和王夫人在场,哪里会对净虚客气。
“我家的琏二我不知道?叫你来满嘴胡咧咧!”
凤姐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净虚的鼻子,柳眉剔竖,几乎要将匆匆赶来的烦闷都撒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日里伙同府上人做的什么勾当!虚报月钱、坑蒙拐骗哪样少得了你?这次被他抓住了,还不愿意走,那说的话十成里面少说也中了九成,普天下的人我不蒙骗也就罢了,谁敢来骗我?”
余信在旁小心侍立着,他向来是晓得琏二爷琏二奶奶一个比一个霸道的,这时也不说争辩,只管摘了自个帽子,伏地来求饶认错。
凤姐儿看也不看,只不愿放过净虚,冷哼道:“说!使了什么遭瘟的法子绕过了琏二?今日我要是不来,叫他在这闹了笑话,明日我就要拆了你的山门大庙,散了你的徒子徒孙,再捆了你到五城兵马司里打!”
净虚本就是两腿发抖,不敢回声,再听了这话,慌乱一声叫喊,仰面就倒。
……